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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薩琳一路上都在東張西望，回到人類的社會讓她很高興，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有退卻。無意間轉頭看到凱厄斯正在看著她，她愣了一下，伸手勾開粘在唇邊的褐色髮絲，笑了笑。

&ldo;嗯……凱厄斯？&rdo;凱薩琳抓了抓衣袖，咬住嘴唇又鬆開，拉住他仰頭鼓起勇氣直視著對方碧色的眼睛，&ldo;謝謝你剛才沒同意讓他們……我是說，我還以為我剛剛真的逃不掉了。謝謝你，真的很感謝。&rdo;

凱厄斯沒動，臉上沒什麼表情，除了臉頰微微滾動了一下，眼神依舊如常。

凱薩琳繼續說道，&ldo;還有就是……我想感謝你帶我出來。沃特拉真的很漂亮。&rdo;

相互沉默著走了一段路，凱厄斯忽然開口問道：&ldo;你知道切爾西他們的能力是什麼？&rdo;

凱薩琳搖頭，說，&ldo;我大概能猜到吧，阿羅都說得這麼明顯了。大概是讓我把以前的東西都忘了？&rdo;

他冷哼一聲，眼睛盯住凱薩琳，語氣帶著一如他本人身上的霜雪氣：&ldo;沾邊了，但是完全不對。&rdo;

這語氣，活像當初自己的義大利語老師……自己就像奧黛麗赫本電影《窈窕淑女》里的伊莉莎，被不停地嫌棄來嫌棄去，一無是處。

不過凱厄斯的性格向來如此，凱薩琳現在也懶得跟他計較，索性順著他的意思說下去：&ldo;那他們的能力是什麼？&rdo;

&ldo;你不會忘記過去的事，但是你也永遠不會再想回去。&rdo;凱厄斯輕描淡寫地說道。凱薩琳哦了一聲表示明白，沒再說話。

這時，一陣輕快悠揚的蘇格蘭風情舞曲從一家店鋪門口傳來。凱薩琳被吸引了，剛想邁步卻發現自己還被人拉著，於是轉頭朝凱厄斯說道：&ldo;去看一下吧？&rdo;

凱厄斯看了看那個彈吉他的金髮女孩，皺了皺眉，似乎是覺得這樣的音樂讓他覺得很掉價，但還是跟著去了。

一曲結束，第二首仍然是蘇格蘭民謠，凱薩琳聽著這熟悉無比的曲調，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現出自己還在溫莎堡的場景：

她只要推開門，面前就是一望無際的碧綠糙地和山谷。陽光是奢侈品，更多的時候她會坐在窗台看著天上團團烏雲間的一道裂fèng，熹微陽光就從那裡流淌下來，照亮烏雲間的fèng隙。

紅衣黑帽的皇家守衛軍會整齊劃一昂首闊步地從城堡下面走過。

凱厄斯看著她，她藍色的貓兒眼睛裡繾綣著從未見過的溫柔和笑意，蔓延停滯在她微微翹起的嘴唇上，驚艷無比。他看著凱薩琳的笑容，有那麼一瞬間他都覺得如果凱薩琳真的很喜歡來外面，那讓她時不時出來走走也不錯。

可惜這樣的念頭持續了不到一秒。

他轉頭看著那條筆直的馬路，再往前走就是沃特拉通往佛羅倫斯的公路。如果凱薩琳真的這個時候想跑，自己很有可能攔不住她。

凱厄斯冷下臉，剛準備開口說什麼，卻被凱薩琳搶了先：&ldo;這是我家鄉的曲子。&rdo;

說著，他們一起退了出來，離開了人群，朝一條小巷子裡走去。

&ldo;舞會上用過，很好聽。不過那個舞會的確不怎麼樣。&rdo;

&ldo;你不喜歡跳舞？&rdo;蠢材，自己在接什麼話？！

&ldo;事實上是因為我跳得很爛。而且我想我那位可愛的小舞伴在那時候的很長一段時間裡，估計都不會再敢亂摸他的舞伴了。我還記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