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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疑問，自己惹到他了。

這個發現並不陌生，只是凱薩琳沒想到凱厄斯的情緒會這麼莫名其妙地變化。自己又說錯什麼了嗎？

&ldo;你想試什麼？&rdo;他牽開一個陰森的笑容，微微眯起來的眼睛讓他眼裡那種尖銳的光芒更加明顯，&ldo;凱茜。&rdo;

凱薩琳不自覺地繃直了身體，她怕死凱厄斯叫自己這個名字了。因為他每次這麼叫自己的時候，總會有一些慘無人道的事情發生。凱薩琳不確定凱厄斯這種癖好到底算什麼，他格外喜歡用那種本該用在親昵場合的稱呼來對自己，在遍地殘骸腥風血雨的時候。

每到那個時候，他就像個殘忍本性爆發的精神分裂症。

可他剛剛還好好的，就在自己說了想去瀑布上面看看以後就跟基因突變了一樣。

&ldo;那上面有什麼……吸血鬼的禁地什麼的嗎？&rdo;凱薩琳意識到也許是自己的提議觸犯到了凱厄斯的底線。但是她並不覺得是自己的錯，因為凱厄斯的底線根本就和福克斯的雨一樣，從來沒個定數。

她曾經陰暗地想過，猜凱厄斯會不會在下一秒翻臉簡直比正面上/他還難。

&ldo;沒有。&rdo;他快速地回答，&ldo;我只是很好奇，你想上去幹什麼？&rdo;

你這好奇的樣子真是嚇死人，凱薩琳默默腹誹，但是卻沒有了以前那種恐懼到全身都克制不住地顫抖的反應，&ldo;就是玩一個別人教的消遣項目，很有意思的。你……&rdo;

凱薩琳看著他，&ldo;要不一起？&rdo;

消遣項目？凱厄斯皺了皺眉，不明白什麼消遣項目還非得到高處去的。但是，凱薩琳的邀請讓他沒法拒絕，在凱薩琳的事情上，凱厄斯很少對自己的行動滿意。

&ldo;走吧。&rdo;他的手指纏繞上來，指骨凜硬，仿佛冰冷鎖鏈將凱薩琳牢牢拷在他身邊。

海蒂接過凱厄斯遞過來的斗篷，看著兩個人很快消失在原地，頭頂樹林的沙沙聲隨著黑色殘影的越來越遠而漸漸安靜。從空地到瀑布頂端並不遠，至少對吸血鬼來說是遠遠稱不上這個詞的。

凱薩琳看著那瀑布在自己身邊奔騰不息，雪白的水花不停地打磨著邊緣的岩石，長年累月的沖刷磨平了它所有的稜角，看起就像一個圓滑的深青色扁球體。因為前幾天的連續性大降雨增加了瀑布的流量，每當水花飛濺起來的時候，太陽的光輝都會被短暫地折射成一道小小的彩虹，轉瞬即逝。

很快地，他們來到了整個山的最高處，往下就是層層疊疊的濃郁樹林和幾乎與落日餘暉融為一體的沃特拉。這種場景對凱厄斯來說毫無意義，幾千年前就是這樣的了，唯一的變化不過是人的衣裝和交通工具，以及那些花花綠綠的店鋪。

不過凱薩琳明顯挺喜歡這的景色，她白皙的肌膚在陽光下璀璨發亮，淡紅色的眸子裡倒映著殘陽的暖光，語氣輕快：&ldo;這個高度我沒試過，比我想像的要高不少。&rdo;

&ldo;你想去哪兒？&rdo;凱厄斯絞緊她的手指，除非凱薩琳把這隻手砍下來，否則別想擺脫凱厄斯。

&ldo;就是高空跳下去，然後靠極限反應來藉助周圍的東西讓自己平穩落地。&rdo;凱薩琳眨眨眼，&ldo;我在別的地方玩兒過，很有意思。&rdo;

凱厄斯愣了一下，&ldo;你就是想玩這個？&rdo;

&ldo;不然呢？&rdo;她一臉無辜地看著凱厄斯。

這只不過是沃爾圖里用來訓練新生兒的身體協調性和控制力的基本方法之一，但是不是這樣有準備的上來，而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