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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樣子啊。&rdo;菲奧娜點點頭，又問道，&ldo;那……以前你在溫莎堡也必須得穿藍色衣服嗎？&rdo;

&ldo;不。&rdo;凱薩琳乾脆地回答，收回看著視頻的目光，&ldo;那得是受尊敬和承認的溫莎後人才可以，何況我並不喜歡那種顏色。&rdo;

安柏藍得像個海里剛漂浮上來的幽靈一樣，跟在安吉麗娜身後走進了白金漢宮的外圍鐵門，大門上面的皇室紋章熠熠生輝‐‐頭戴皇冠的獅子和獨角獸共同守護著中央鐫刻著繁複花紋的盾牌，底下一圈燦金色的尖銳葉子象徵著英皇不可侵犯的光輝，將它們保護在其中。

看起來她在那個對凱薩琳來說太壓抑陰沉的地方適應得很好。

好像從小就是這樣，比起凱薩琳，安柏更懂得如何在那些皇家人員面前討得歡心和展示自己。就像同樣是參加皇家舞會，凱薩琳連禮裙的束腰都沒法弄得得體，她卻已經懂得在裙擺和手腕上補一道玫瑰香水，只要一旋轉就散發出陣陣香氣。

不過對比不是凱薩琳頭痛的問題，她從來就不是很受歡迎的人，這根本無所謂，反而受歡迎會讓她不自在。

所以，真正讓凱薩琳煩躁的，是安柏會無限制地將她的看法強加在凱薩琳身上，然後高傲地抬起腳指著一排鞋架上的某一雙精緻高跟鞋，軟威脅地讓凱薩琳為她提到跟前還不肯閉上她那塗滿了艷麗口紅的飽滿嘴唇。

那樣子好像是在無時無刻地警醒凱薩琳，她和溫莎的嬤嬤侍女們沒有區別，因為安柏他們才是贏家。

&ldo;時間真快，我還以為查理斯會在那個充滿榮耀的位置上多坐幾年呢。&rdo;凱薩琳將電腦放回桌上，語氣聽不出什麼情緒。

&ldo;凱茜……&rdo;

菲奧娜的話還沒有說完，另一個優美的嘆息恰到好處地打斷了她們的談話。

&ldo;凱茜，親愛的原來你在這兒。&rdo;蘇爾比西亞悄無聲息地飄到凱薩琳旁邊，金髮柔順地披散下來，正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浮動，&ldo;讓我們把小公主還給她的騎士吧，他們好幾天沒見面了不是嗎，德米特里就快來了。&rdo;

&ldo;好吧。&rdo;凱薩琳抓起桌上的手套，和菲奧娜道了別，跟著蘇爾比西亞繞進走向花園的那條路。

&ldo;我看你不太喜歡這幅手套是嗎？&rdo;

&ldo;事實上它很漂亮，只是我不太習慣手套而已。&rdo;凱薩琳回答，&ldo;以前做法醫習慣了，不會戴橡膠手套以外的。不過，你來找我不是為了討論關於手套的問題吧？&rdo;

蘇爾比西亞挽住凱薩琳的手臂，含著些無奈笑意的聲音十分溫柔，卻因為總是帶著一種陰森的感覺而並不能讓人放鬆，&ldo;你這樣懷疑我對你的關心，可會讓人很難過的。&rdo;

她和阿羅真的一樣，溫柔親切到讓人有點哆嗦。這和人的個性是有關係的，卡萊爾和埃斯梅就從來不會讓凱薩琳覺得緊張。前者深沉難測是暗河，後者清澈坦率是淺/溪。

&ldo;那或許你會希望我說對不起？&rdo;凱薩琳努力試圖消除那種不必要的緊張，明明凱厄斯比她危險得多，可凱薩琳並不會有這樣的反應。

&ldo;不不不，你不用說那種話。我就是無聊了而已，畢竟阿羅他們幾個最近一心撲在羅馬尼亞的那群人身上，真是沒辦法。&rdo;蘇爾比西亞搖搖頭，親昵地拍了拍凱薩琳的手。她的手帶來的觸感讓凱薩琳想起了以前解剖過的一具冰屍。

&ldo;羅馬尼亞那幾個人到底跟沃爾圖里有什麼過節？&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