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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三哥，不是的，是我一個朋友，鐵聚，我今天中午請他吃了一頓飯，他找我借錢，我看他而今也混得不如意，所以，想問一下?&rdo;

怒火終於涌了上來，我一腳就將雷震子踢得坐在了地上，踏前一步，指著他大罵道：&ldo;我捅死你的老娘!雷震子，你個狗雜種，你是不是有不得兩個錢?肚子裡面裝不得什麼事，你就別他媽答應幫老子做事!有個錢就在別人面前顯，你顯個鳥啊顯!別個當你是坨狗屎，你曉不曉得?萬一出事，老子和牯牛都要被你這個雜種害死!你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rdo;

雷震子坐在地上不敢說話，也不敢起來，就那樣呆呆地看著我。罵了半天，也罵累了，又拉不下臉真的開打，我只得拿出一根煙，怒氣沖沖地走來走去，想要思考，腦子裡卻好像灌進了一桶糨糊。

&ldo;三哥，我什麼都沒有說。真的!我就是給他借了五百塊錢。他和我是一個村的，一起玩到大的條卡朋友(方言，發小，穿開襠褲玩大的朋友)，就像是我屋裡的親哥哥。他實在是沒得法了，找我開口借二十塊錢。我就拿了五百塊給他。我真的什麼都沒有說。&rdo;

看著坐在地上的雷震子可憐兮兮的樣子，我的怒氣終於消退了一些。我走上前去，想把他扯起來，他居然像小孩子耍賴皮一樣，還強著不肯動，嘴裡還不斷念著：&ldo;三哥，我真的什麼都沒有說。&rdo;

&ldo;你起不起來?你不起來，就給老子死在這裡，別起來了。&rdo;

&ldo;三哥，那個人和我關係真的蠻不錯，就像是我和你一樣。我確實也沒有給他說任何東西，就是借了錢，三哥，你相信我。我不會這樣不知輕重。&rdo;雷震子看我的臉色緩和了一些，趕緊邊說邊站了起來。

&ldo;他未必沒有問你哪來這麼多錢啊?你倒是大方啊，一出手就是五百，你自己窮得像個鬼，站著像根帳樁，蹲著像個帳坨，你欠一身的帳，你還借錢給別人!他不問你?&rdo;

&ldo;問了，我說是我打牌贏的，呵呵。&rdo;雷震子毫無廉恥地笑了起來，笑得我鼻孔裡面都冒青煙。

&ldo;放你娘的狗屁!你贏錢，你他媽的，你自己信不信?&rdo;

&ldo;……&rdo;

雷震子的笑容僵住了。

&ldo;他未必比你還蠢些?&rdo;

&ldo;……&rdo;

雷震子的眼睛裡面又冒出了驚恐之色，身體開始往後退，看樣子是做好了再次挨踢的準備。我大大抽了一口煙，再也懶得看他，目光轉向了另外一個清靜的地方，想了一會之後，問道：&ldo;你那個朋友是個什麼人，和你關係到底怎麼樣，靠不靠得住?你他媽給老子說實話!&rdo;

&ldo;靠得住，靠得住!有幾年，我們過年都是在一起過的。小時候，他穿不了的衣服，他屋裡大人都給我穿，真的就和一家人差不多。就算他看出什麼了，他也絕對不會出賣我，就像我絕對不會出賣你一樣。真的，三哥，絕對是鐵聚啊!&rdo;一聽到我這麼問，雷震子臉上的笑容馬上就堆了起來，甚至帶著些許得意之色，飛快地回答，居然還不忘記拍一下我的馬屁。

&ldo;他也是打流的啊?&rdo;

&ldo;不是的啊。&rdo;

&ldo;那你問老子差不差人?你吃多噠沒卵事啊!&rdo;

&ldo;哎呀，三哥，這你就失誤了啊。我就說你啊，我佩服還是佩服你，不過有些時候呢，你真的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未必只有打流的才狠啊?我告訴你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