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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 子
丛林匝密。
月光如水,洒遍山野。
洒在了金城所至凝重的脸上。
金城所至的脸庞上微汗细淌。今夜,不好过。
金城所至的眼前不远处,排着三个血气方刚的少年,自古英雄出少年。
金城所至从一开始带有挑衅与鄙夷地若即若离对方,到如今想甩掉对方也甩不掉的尴尬,金城所至不免有了一点点感伤:三双眼满是新奇与兴奋,他们的速度与耐力; 容不得自己再忽视。自己真得老了吗?
月儿在轻纱飘扬的雾色里,朦胧格外地美。
金城所至哪还有心思去抬头赏月。一如既往地品字形,尤如一张无形的网。
三双有点淘气稚气地眼聚睛会神地盯着金城所至。平静而一丝不苟地临阵之举,看得出此行他们还是准备地相当充分。
相比之下,金城所至心理上已经是措手不及。金城所至本故意选择崎岖多碍的山石之路脱离这几位意气分发的少年,可如今无处以退。
“我们找了你五年,今夜绝不会让你见到天明。”青衣人口气冰入肌骨地冷淡。
“三十多年来,每次对手都是这样对我说,每次他们又都只有失望。”金城所至开始吸气, 做搏击地准备。
“这次不同,这次有三百余口亡魂在地下祈佑,苍天也会明鉴。”莺莺并不悦耳地女声,在清淡月光下清淡地脸上让雪白的衣襟衬托地无情又深怨。
“小姑娘,哪来如此疾恶如仇地经历。莫不是误信了人言。”金城所至开始有点担心对方这次紧随自己的目的原来不是切磋,是复仇,仇气且极大。
“梅阁凄楚岂堪言。今夜我们等了二十年。”着蓝衣的少年声音里分明还透着稚气。
“好一个不堪回首二十年。”金城所至被点到了痛处,心驿动,手微抖。
“你知道吗?江家还有人活着,会盛食厉器,以血深仇。”青衣人先前的冷淡里透着杀气,一只手开始紧握剑铗。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从哪里来?”金城所至茫然起来,一下子将紧张全卸了下来。三道相交光环,扫向一不留神地金城所至。
金城所至绝不是浪得虚名,在如此千钧一发之际,还能笑起来,“好消息,江家有嗣承的人。”金城所至清爽起来,心里也畅快了许多。
金城所至几十年来的爆发力每天都在勤奋苦练之中变得更好。手里握的不杀之剑也更加完美、精确、及时的刺向对手。金城所至这次不得不手下留情,点到即止。
三柄长剑舞得虽很有杀伤力,却有了好几次漏洞,每每在金城所至迟疑之刹那间加快了进攻节奏的控制用来弥补配合中的疏漏。
金城所至用长者的心态,适当地后退。移动之中故意带点紊乱,不过金城所至仍通过把握三柄长剑的落点,牵制对方。
时间在看似一边倒的搏杀中流逝:金城所至一个并不在意的回缩后的进攻差点得手,三剑间的距离有了些无意的脱节而散乱。金城所至犹豫不决中,稍一停顿。
一瞬千变。金城所至却被及时调整后连接上的剑刃差点划中胸口。
金城所至不得不止剑,收腹,后退,弹起再出剑。一气呵成的连贯动作,没有给对方丝毫进攻得手的余地。
一人是点,两人是线,三人成面,网织一般的面。
三人经过调整,发起了又一轮更猛烈地、状态更好地冲击。充满弹性的攻防转换基本摧毁了金城所至全部的作战计划。
身形在动,招式在换,金城所至的心情也越发沉痛起来。对方这套专门破解自己不杀之剑的剑术在十年前也许还能得手,这套悉心苦练地剑法里杀机四伏,可如今自己早就无在乎胜负,只想在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