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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爸，我回來了。&rdo;去傅靜家下棋的小小也回來了，還是沒見蘭兵回電話。

&ldo;誰送你回來的?&rdo;郎中保起身看門外。

&ldo;高勇叔叔送我的，他沒上樓。&rdo;小小進家就去開冰箱找飲料。

&ldo;高勇叔叔&rdo;，郎中保聽到這個名字，心裡有些震盪，對兒子說：&ldo;快去叫姐姐放水給你洗澡，在阿姨家皮了沒有?&rdo;

&ldo;爸。&rdo;小小喝完一罐飲料才開口，&ldo;爺爺看棋譜，我下不過他了，你快教我。&rdo;

&ldo;好吧，好吧!明天教你，現在沒空。&rdo;郎中保去接桌上響的電話，不再理兒子。

&ldo;什麼?蘭勇和鬼子給人家逮去了?你慢點講，慌什麼?&rdo;

蘭兵像是點了一支煙，接著說：&ldo;中午鬼子他老婆引路，沒找到，後來有人說看見那人，我們又去了，那人上了一輛車，沒看清臉，我們一直跟到鄉下一個養豬場，那人不見了，我們在路邊等，天快黑時，鬼子說進去瞧瞧，我們就進去了，我尿急，走在後，方便完跟上去看見他們被幾個人打，拖進一間房子。我、我剛跑出來，在半路，馬上進城。&rdo;

放下電話，郎中保撥陳士風的電話號碼，想到他心情不好，又剛喝醉。蘭兵的話只能信一半，他們先惹人家也難說，找警察去弄不好麻煩更大。話筒提起，忍住沒打。

&ldo;怎麼辦?老闆，你報警了沒有?&rdo;蘭兵像真的受到驚嚇，車子沒停住，直接死火。

&ldo;等我去看了再說。&rdo;郎中保在樓下等了二十分鐘，&ldo;你坐過去，我來開車。&rdo;

養豬場鐵門緊鎖，裡面也靜悄悄，房子不少，沒有一間亮燈。除了聞到一股豬糞的臭氣，感覺不到有人居住在這裡。

&ldo;你最好別說謊!&rdo;郎中保點燃煙，嚴厲地望蘭兵。

蘭兵叫道：&ldo;我、我發神經呀?編謊話騙你幹什麼?我弟弟在裡面呢!蘭勇!蘭勇!&rdo;他了急起來，搖動鐵門，扯開嗓子大喊。

裡面一間房亮燈了，走出四個男人。蘭兵緊張地看郎中保：&ldo;挪!人出來了，就是他們抓蘭勇和鬼子的。我們快走吧，報警再來。&rdo;

&ldo;幹什麼的?滾開!&rdo;來人中一個穿夾克的男人走近鐵門。

雖然天色盡黑，郎中保還是看出這個就是鬼子找到的債務人。他朗聲道：&ldo;老闆，我有兩個朋友剛才迷路了，誤闖寶地，我們來接他們的。&rdo;

&ldo;哦!原來跟剛才的人是一夥，好、好，沒關係，我留他們吃飯，你們也一塊來吧。請進、請進。&rdo;債務人很客氣，打開了鐵門。

蘭兵想說什麼，被郎中保的眼神制止，兩人走進養豬場。

亮燈的房間只是一個入口，後面另有天地，是一間像倉庫的大房子，債務人停止前進，指一個小門說：&ldo;你們進去吧，他們正在吃飯。&rdo;說完自個發笑。

&ldo;哇!這麼臭?&rdo;蘭兵推開小門，濃烈的臭氣差點把他熏倒，他蒙鼻探頭往裡看，大叫：&ldo;蘭勇和鬼子在下邊。&rdo;

門裡是個豬糞池，有五六米高，四周光滑，蘭勇和鬼子站在齊腰的糞水中，也是雙手蒙鼻，聽到蘭兵叫才抬頭。

&ldo;哈哈，識相的，自己跳下去。&rdo;債務人得意地叼上一支煙。另三個男人手中多了一條木棍，向郎中保和蘭兵圍來。

&ldo;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