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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賢皺皺眉,擔心地問:&ldo;這麼疼?&rdo;
我看著他近在咫尺的容顏,晃了下神,連忙搖搖頭:&ldo;不,沒事。&rdo;
宗賢不放心地又捏了兩下:&ldo;要不要我給你再揉揉?&rdo;
我感覺血一下子涌到了臉上,氣都差點沒喘上來。
我很奇怪,平日裡宗賢給我按摩的時候,我倒沒覺得有什麼,怎麼今天突然就這麼敏感呢?疑惑間看見宗賢似有若無的笑容,我立刻明白了問題的所在。
故意的,他肯定是故意的!
我又惱又羞,一下子推開了他,隨便整理了一下襯衣,就繫上了腰帶。
這人真不知道看場合,我屁股都腫成這樣了,他居然還有心情拿我尋開心!
宗賢卻突然攥住我的手,一下子把我帶進懷裡,下巴低著我的額頭,輕聲說道:&ldo;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rdo;
我不知道他這又怎麼了,但是聽他的聲音似乎有些憂傷,便沒有掙扎。
他抱著我,手掌急切地在我後背上撫摸了一會兒,長嘆一聲,便放開了。
他又給我披了件褂子,小心地攙扶著我,向醫院外面走去。
鍛鍊了兩三天,我就能像正常人一樣行走坐立了,但是劇烈的活動,宗賢還是不讓我做,比如跑步。
芸兒每天早上依舊在堅持著慢跑半小時,這一年來的鍛鍊頗有成效,比起之前的柔弱,她看起來更加健康了,雖然精神,沒有以前那種歡快。
宗賢因為照顧我,寸步不能離身,這項運動也幾乎荒廢了一年,當我雄心勃勃地提出晨跑的時候,立刻被宗賢否決了,他說,晨練可以,但是劇烈的運動一項也不能有。
所以,為了防止我像我爸一樣做出什麼荒唐的舉動,宗賢特意請了一位老先生,教我打太極。
於是,每天早上,我就只能面對留著長長鬍鬚,長得一副仙風道骨的老頭,在院子裡抱球,畫圈。
宗賢在一旁監督,小瓷也圍著我不停地轉,時不時地嚎兩嗓子,好像是在為我喝彩助威,又好像是在指手畫腳。
不過不管那一種,我對它的聲音,還是有些不能接受,往往它猛然一叫,我就比劃錯了,惹得那老頭的臉一陣陰似一陣,大概他從來沒見過我這麼笨的學生。
好在,他一個月之後終於解放了,我也大大地鬆了一口氣,為自己終於不再面對這位看起來仙風道骨,實際上嚴厲得像個活閻王的老者而慶幸。
羅伯特一去不返,不過我們經常通電話。
他走了一周之後便給我們空寄了鑰匙,讓我們可以自由出入他的房屋,幫他管理管理花草,打掃打掃房間。
我對他這無條件的信任感到驚異,然而他卻解釋道:&ldo;我見不得人的那一面已經不再是秘密,而且,宗賢救了我一條命。&rdo;
於是,在我的身體好轉起來之後,我就經常去他的小房子,幫他修枝剪葉或者打掃打掃落了塵埃的地板,擦擦窗台和桌子。
宗賢一開始不放心我,後來見我基本恢復得和常人無異,並且羅伯特的房子比較小,工作量也不大,這才開始去上班。
不過,儘管去上班了,他還是時不時地往家裡跑,一見不到我人,就到處亂找,生怕我出什麼意外。
我取笑他膽小,他卻一臉憂鬱地捏捏我的臉說:&ldo;失去的滋味,你也不是沒有嘗過,怎麼就不能理解我的心情呢?&rdo;
我聽了啞然,沒理由反駁,只好放任他這種行為。
所以,當我站在羅伯特的小屋裡,盯著桌子上的一張照片出神的時候,宗賢又從醫院早退,進來了。
我放下抹布,指指照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