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部分(第1/5 页)
看到当年的那场婚约解除得很蹊跷。
紫苏对柳屹然自然不仅仅是他背叛师门的愤怒,更大的愤怒来源于他背弃毁掉了自己的妹妹,也不知柳屹然是自知理亏还是压根就不愿意与紫苏针锋相对,没一会儿就讪讪地离开了。
阿依摸摸鼻子,总觉得柳屹然这个人不像是一个单纯的大夫。
天色完全黑下来时秦泊南回来了,他是和景澄从远处的树林里回来的,旋即上了景澄的马车,不久派了紫苏替景澄传话,问阿依要不要过去那个马车吃晚饭。
阿依自然是拒绝了,即使是三皇子,这次带出来的马车也不是特别大,一个伯爷一个皇子,哪有她这个丫头的立脚之地,三皇子显然太宽厚了。
阿依依旧独自窝在马车里,先点燃固定在车厢壁的烛台,又从小柜子里拿出桂花糕,一边吃一边着手继续配麻醉药。这次出来携带的东西很少,但秦泊南却在马车的小柜子里放了许多糕。
隔着车窗,车厢壁又被轻轻地敲了几下,阿依想着该不会又是柳屹然那个奇怪的魂淡吧,掀开帘子探出头去,映入眼帘的人却是景澄身边的太监兼护卫丁高。
“丁大哥。”她疑惑地眨眨眼睛。
每次听见她这样毫无压力一脸平常地喊他“大哥”时,丁高总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无声地清了清喉咙,将手里的一只油纸包递给她,用一副略显发尖的嗓音努力粗犷地淡淡道:
“这是我们殿下赏你的。”
阿依狐疑地接过来,丁高瞥了她一眼,知道这个傻里傻气的丫头肯定不会恭敬谢恩的,反正这也不是什么正式的赏赐,不知痕迹地瞥了她一眼,走了。
阿依将油纸包一层一层地打开,居然是一包香喷喷的鹿肉干。
她眨了眨眼睛。
这一次秦泊南带出来的马车也不是很大,深夜时分,外面篝火旺盛,人影森森,一人高的草丛里蛐蛐欢悦地鸣叫着,山林里的猫头鹰也不知道在哪里发出了诡异的啼鸣声,在空旷寂静的山谷中回荡,让人不由得心尖发凉。
阿依在香炉里点燃了驱蚊香,往小桌上扫了一眼,看见丁高刚刚送来的那包鹿肉干,想了想,忽然站起来往外走。
“你去哪儿?”隔着一道纱帘,秦泊南已经拥着薄毯闲适地歪在刚好能卧下一个人的长条软座上,手里捏了一颗通红如火的丸药,细细地摩挲着,听见动静,抬眼看了她一下,问。
“我出去一下。”阿依说完,人已经跳下马车。
巡逻兵将营地包围了一圈,远远地守卫着,禁卫森严。这一片空地上已经搭起了许多营帐,远处的一颗大树下,一辆华丽典雅的马车正稳稳地停在那里,从车窗内隐隐透出来烛光的微亮。二十个黑衣近卫正肃着脸团团围守在马车周围,将马车包裹得密不透风,森严得仿佛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阿依本来想得好好的,径直走过去,可是走到一半时觉得不太好还是算了,便又掉头往回走。往回走了两步,心想总不能白收人家的鹿肉干,鹿肉可是很贵的,于是又回过头去。然而走了两步还是觉得不好,来来回回几次,把守卫在马车周围的近卫看得眉角直抽,有几个常跟在景澄身边知道阿依身份的,心想这个姑娘大晚上不睡觉在那里转来转去莫非是荷包丢了?
“解、依小公子!”景澄刚好掀起车帘往外看,看见阿依正往回走,含笑唤了声。
阿依听出是景澄的声音,不过呆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叫她。之前虽然说好了扮男装,但因为仓促关于该怎么称呼忘了去想,她又没有姓氏,的确不好称呼,没想到景澄却根据谐音给她取了这样一个名字。不过通常人家都会称呼“小哥”,叫“小公子”总感觉有点调侃的意味。
阿依穿过近卫的包围圈来到马车的车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