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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呵欠連連，沒出一個星期她熬出兩隻熊貓眼。

和她走得近的陸米涵嚇一跳，有次晨間早操該她上台發表旗下的演講，陸米涵找別的女生臨時借來一支bb霜給她提前遮瑕，說道：&ldo;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每天晚上做賊。&rdo;

喬奈一臉頹靡：&ldo;我最近老是做噩夢，睡不著。&rdo;

&ldo;我們學校不是有心理輔導老師嗎，去看看吧。&rdo;陸米涵提議。

早操做完，陸米涵陪她去心理室。

心理諮詢老師很年輕，這是她大學剛畢業參加的第一份工作，她熱情地歡迎喬奈和陸米涵坐下。

喬奈描述她的症狀，說道：&ldo;我想知道我做噩夢的原因，一次兩次我能理解，太頻繁擔心是不是有問題。&rdo;

心理老師笑道：&ldo;你們馬上要升高二，學業重，壓力也大，做噩夢是壓力的一種表現，不要擔心，我給你開些安神的口服液。&rdo;

喬奈只能試試了，她拿著一盒安神藥回教室，孟殷在看書，瞧見了笑問：&ldo;最近睡不好?&rdo;

她無奈地回：&ldo;是啊，都成了困擾。&rdo;

口服液食用三天沒有半點效果，這次她一個人去的心理室。

心理老師埋頭翻相關專業的書籍，聽到沒效挺驚訝地抬起視線，按理說小姑娘的精神世界比成人要簡單許多，她放下書里，試探地說：&ldo;你最近有遭遇特別不開心的事件嗎?&rdo;

喬奈搖頭，不開心的事上個月發生過去了。

&ldo;校園欺凌呢?&rdo;畢竟學校里這個會比較常見。

喬奈再次搖頭。

心理老師看她長得漂亮，舉止得體，在學校應是屬於受歡迎的類型，如果這些都沒有只是做個夢而已不至於引起重視，她流程化地問：&ldo;做噩夢多久了?&rdo;

&ldo;快一個月了吧，&rdo;喬奈臉色不好，&ldo;總是重複兩個夢。&rdo;

一個月有點嚴重，心理老師聽她往下說。

&ldo;不是蝴蝶就是森林。&rdo;

&ldo;什麼樣的蝴蝶?&rdo;

&ldo;翅膀全是眼睛圖案，成群成群。&rdo;

&ldo;森林呢?&rdo;

&ldo;星空下的沒有盡頭的樹林，只有樹木，什麼都沒有。&rdo;

&ldo;你在夢裡做什麼?&rdo;

&ldo;跑，不停的跑，像有什麼在追逐我一樣。&rdo;

最可怕的噩夢不是神鬼，相反是陌生的未知的危機，如同頭上懸著的一把匕首。

心理老師給她一張白紙和筆，&ldo;回憶一下你的夢，然後用筆畫一個你第一時間想到的圖案。&rdo;

喬奈睫毛顫抖著，握住筆的手跟著在顫，心理老師連問：&ldo;哪裡不舒服嗎?怎麼了?&rdo;

她搖搖頭，&ldo;不知道，胸口悶。&rdo;

老師連忙起來走到她後面為她順氣，過了會見她好些，為她用一次性紙杯端來溫水，正好看到她已經完成的圖畫‐‐一隻兔子。

&ldo;想到的是動物嗎?&rdo;於是問。

&ldo;不是，&rdo;一直沒有睡好導致血氣不足，喬奈嘴唇發白，&ldo;是布偶。&rdo;

她接著說，&ldo;我感覺有人在無形對我發布施令。&rdo;

心理老師遲遲不再言語。

送走喬奈，心理室的吊扇悠悠轉動，她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