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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西門，他看到從賓夕法尼亞大街駛進一輛黑色帕克車。大門口的保安認出了這輛車和它的司機，於是就招手讓他們通過了。萊梅克看著這輛車繞著半月形車道向北面的門廊駛去，那是通往白宮前門的方向。

停好自己的車，萊梅克走進西門，出示了特工處證件，並交出38號手槍，然後朝著長長的西翼大廳走去。在辦公室里，比什夫人指著一張椅子說：&ldo;主任不在。&rdo;

萊梅克看了看表，他是按時到的。

&ldo;那他什麼時候回來?&rdo;

&ldo;不管你想向瑞利主任問什麼，都可以問我。&rdo;

&ldo;瑞利不回來了嗎?&rdo;

&ldo;萊梅克博士，主任說了你可以問我。要麼問我，要麼離開。&rdo;

萊梅克用手指摩挲著鬍子，審視著並不能吸引他目光的比什夫人。就在萊梅克打量她時，比什夫人正在打字。他地位降低到如此程度，瑞利對他都不再守約了。是朱蒂斯故意使事情變成這樣的嗎?她知道她會讓自己在秘魯大使館出了個洋相嗎?她沒有殺死他，卻將他驅除出這場遊戲。該死的聰明!

&ldo;比什夫人?&rdo;

&ldo;什麼事，博士?&rdo;她繼續打著字。

&ldo;好吧。我想不管怎樣，瑞利把這件事移交給了你。&rdo;

&ldo;我確定是這樣的。&rdo;

&ldo;我想看看總統的日程手冊。&rdo;

&ldo;他的什麼?&rdo;

&ldo;羅斯福的行程表。他去哪，他見誰，每個小時的。誰來保管那些記錄?&rdo;

&ldo;是由白宮傳達員來保管的，而且我們有時會和速記員們互見。閒雜人等是不允許看總統日程的。你必須清楚這一點，博士。現在是戰爭時期。總統的行動是嚴格保密的，只對他的工作人員和這個辦公室透露。&rdo;

&ldo;但是比什夫人，我也是這個辦公室的一員。&rdo;

這個女人用一秒鐘調了一下她鼻子上的夾鼻眼鏡。可能是因為她停了下來，萊梅克開始重新考慮了她的那番話，她確實不必幫他的忙。然後，她用那冷冰冰的精確感繼續說道：&ldo;博士，你可能很享受於在進入外交部門和就餐時可以拿你的特工處證件招搖。但是，你並不是特工處的一員，你能有證件只是因為瑞利主任一時高興。不管是你還是萬能的上帝都不能傷害到美國總統的安全。&rdo;

&ldo;那什麼……&rdo;

她打斷了他，&ldo;你所要求的信息也是一樣。我不能滿足你的要求，博士。&rdo;

&ldo;你是在說我威脅到總統的安全嗎?&rdo;

&ldo;不是的，博士。我是說，這個叫朱蒂斯的女人已經表明了只要她願意，任何時候她都能找到你。下次她再來找麻煩時，我們不能讓她碰到裝滿總統行程和計劃的保險箱。你明白的。&rdo;

萊梅克站了起來。

&ldo;我明白了。&rdo;

他邁著沉重的腳步朝門口走去，決定今天一定要見到瑞利。

&ldo;但是，我可以幫忙，&rdo;在他去擰門把手之前，比什夫人攔下了他，&ldo;我讓你看你想要的記錄，但是只是三周之前的。&rdo;

萊梅克面向她。她透過眼鏡凝視著他，無情而淡定。

&ldo;那都過去了啊。&rdo;

&ldo;是過去了，博士，所以才是沒什麼妨害的。拿或不拿隨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