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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想，立刻就慌了，求助似的看向李錚。沒想到他卻是一臉無所謂，淡淡的眼神瞥向樓梯，仿佛在觀賞一件藝術品。真懷疑他是不是被人威脅慣了，熟能生巧。

&ldo;臨死前，有什麼話想對我說?&rdo;凱哥自言自語了一陣，突然嚴肅起來，猛地伸手，手指扳起我的下巴，所用的力氣極大，只感覺好像每根指甲都嵌入了肉里，一絲絲的疼痛傳來，讓我忍不住咧了咧嘴。

&ldo;沒有。&rdo;既然橫豎是一死，想開了也豁出去了。我毫不畏懼地回應著凱哥的眼神，頗有壯士赴死的無畏。

&ldo;還是一樣的倔啊…嘖嘖嘖&rdo;凱哥鬆開手，自嘲似的搖搖頭：&ldo;不過你害我上次死了幾個兄弟，這帳可怎麼算哪?&rdo;

說著，他突然沖身邊的一個手下勾了勾手指：&ldo;去，把他們剩下的幾個隊友找出來，特別是那個女的，我要活的。&rdo;

&ldo;是。&rdo;手下應了一聲。頓時，十來個黑衣人立刻消失在民房門口。

&ldo;別傷害她…&rdo;聽到凱哥要加害於小雪，我馬上心軟了，語氣也放緩不少：&ldo;你到底要什麼?要殺殺了我，對女人動手算什麼本事!&rdo;

&ldo;現在還有你說話的份?&rdo;凱哥又扯出一抹笑容，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猛地出拳，一下打在我的腹部。當時只感覺一陣噁心，胃部突然的痙攣讓我忍不住跪倒在地，重重地吐出一口鮮血，五臟六腑都開始震動，眼前也一片眩暈，晃了幾下，勉強才沒有倒下去。

&ldo;不錯嘛，現在倒是能忍一拳了。&rdo;凱哥蹲下身嘲弄地盯著我的臉：&ldo;我看看你能不能忍第二拳?&rdo;說著，他緩緩地捏緊拳頭，似乎在找下手的角度：&ldo;準備好了沒?&rdo;

就在凱哥要再一次對我下手，而我又無力閃躲的時候，只感覺眼前一閃，一個身影擋在了自己面前。眼前的李錚穩穩地捏住凱哥的拳頭，目光凌厲：&ldo;我說過，要打沖我來，放莫魂走。&rdo;

話音剛落，原本站在後面押著李錚的那個人立刻舉起槍托衝著李錚的腦袋揮去，只一下，李錚就倒了下去，鮮血從他的額頭緩緩地流下，顯得非常猙獰。

&ldo;你朋友還真是煩啊。&rdo;凱哥收起笑容，目光漸漸地變得陰冷：&ldo;給我殺了他。&rdo;

&ldo;是。&rdo;打李錚的那個黑衣人應了一聲，架起步槍迅速地瞄準了倒地的李錚。

局面已經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了。我眼睜睜地看著步槍的槍管慢慢對準李錚的腦袋，一時間只想撲上去和那個黑衣人同歸於盡。可胃部的疼痛卻讓我渾身無力，甚至眼前一片模糊。我想到慘死的少校，中毒的屠蘇，這一路的坎坷經歷。我們逃過了喪屍的撕咬，卻躲不過人類的斗角。心裡五味雜陳，不是滋味。反正李錚死了，我也會被殺的，這一路的感激，到了地下再敘也不遲。

&ldo;砰&rdo;地一聲，槍響了。我一驚，抬頭看去。但讓我更為震驚的是，李錚毫髮無傷，而瞄準李錚的那個黑衣人頭一歪，猛地噴出一口鮮血，步槍&ldo;啪嗒&rdo;一聲掉落在地，身體像風中的落葉般瑟瑟抽搐了一下，隨後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ldo;誰?&rdo;凱哥一下子緊張起來，看向民房門口。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槍聲突然密集起來，子彈穿透民房的大門和窗戶，打在牆上，地上，有幾發直接打中了凱哥的幾名手下，他們還沒來得及反擊，彈孔就從身上綻放開來，細小的血珠爆裂，濺了一地。

&ldo;快趴下。&rdo;李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