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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楷唯，我……我真的不知该怎麽办。”鼻子吸著他胸膛的烟草味道，那种满足感，让我觉得，我的心真的不再是自己的了。“楷唯，你马上向别人说你和我分手的事，真的让我很生气，但是，为什麽要突然对我这麽好？和我大吵，再温柔地对我，这种这麽大的心情态度转换，我……我真的很难适应。”

“对不起，芹儿。”楷唯加紧了抱住我背後的手，“我从来没这麽生气过。从十六岁半工半读到现在，除了刚开始的两年被脾气牵著走外，我从来没再发过了脾气，但是……芹儿，你实在让我很气。你太不听话了……”

“我不是小孩子。我是年长你五岁多的女人，你别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我打断，生气地推开他，看著他没有眼镜下的诚恳大眼睛，我的口气，又软化了，“楷唯，你对我，到底是什麽感觉？是什麽样感情？告诉我，都告诉我，好不好？”

“是不是如果不告诉你，你就和柯桉笛一起买机票回槟城？”楷唯的笑问让我生气地瞪视他。他笑著把我拉回怀里，“芹儿，或许我们不是因为爱情而在一起，但是，这一年来，我们两个相处得还不错，不是吗？”

“是不错。但是，你……别太委屈自己。如果不是爱，只是同情，我真的宁愿不要。”这是真心话。

“你一年前并没有要区分这分别。现在，是因为有其他男人对你示好，所以才刁难我吗？”

“我不是刁难你！”他的口气转为冷漠让我马上否认。“我是……我是了解我们两个虽然在一起了一年，但是，我们不是因为爱而在一起，我们是因为各有所需。我是因为不想家人把我当不正常的女人来看，我是真的非常感激你愿意做我的男朋友。但你呢？你告诉我啊！你是为了什麽要和我一起？你告诉我，我就……我就不再闹了。永远，也不再提起。”

“然後，我们就把昨晚的气话当做没发生？”

“对。”我用力在他怀里点头。

“好。”楷唯松开了我，把我拉到沙发上，坐下。”其实，我真的不介意和你一起，跟你一起，没有压迫感，不像我的前女友，她……”楷唯皱眉，在我以为他不打算继续时，他又接下去，“其实，她是我十八岁就交往的女子，和我同年，我们一起了七年，然後她突然要分手。在我才刚单身的时候，你的伤感、你的无助，让我想保护。在我也想马上有个女友的情况下，我就提出了和你交往。”

“但是楷唯，你很清楚，我们不是真的在交往。”我提醒。

“我知道。但是，就是因为你和我不是常粘在一起的男女关系，所以让我觉得没有压迫，没有压力。这也是我能和你一起这麽久的原因。”

“我们的一起，不是在恋爱。是家庭聚会。”我苦笑，“锺楷唯，你很明白，我们两个没有在谈恋爱。心，没有交流，身，更是没有。”

“的确。”楷唯浅笑。“我也明白我们的关系。但是，你不能否认，在船上时，我们都有那种想要对方的欲望。”

“那个……只是单纯的男女欲望。”我尴尬地诠译。

“那证明我们对彼此不是完全没有感觉。”

“我不明白你说这些是什麽意思。”

“很简单。我的意思是，竟然我们对彼此也有感觉，那就继续在一起吧！”

“但是，我还是不能理解，为什麽你要告诉贝笛我们分手的事？”我知道自己是得了便宜又卖乖。但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你应该很了解我的，你知道我在说气话的。你是不是喜欢上贝笛了？不然为什麽要……”

“别乱想。我没有喜欢Betty。”楷唯露出我一直觉得很性感的笑痕，“我知道只有把你气坏，你才会大发脾气，也才会在这里向我承认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