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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居雁只能打起精神,命玉瑤給她換上了喜氣的衣服,再化上明亮的妝容。
不多會兒,玉鎖回來了,告訴雲居雁,縣裡的官太太,貴婦人幾乎全到了,一些住得近的世族夫人也送上了拜帖。許氏在外面忙得團團轉,不止需要應酬女眷,吩咐茶點,還要顧著男客那邊的需求。雲輔看許氏忙不過來,已經命錢氏出去幫忙了。
聽到這,雲居雁心中又起了另一層擔憂。她和許氏是必須上京城的,她的父親一定會親自護送她們,到時家中便只剩下錢氏、雲夢雙等人了。她的祖父一向耳根子軟,她不知道等他們從京城回來,家裡會不會又起了變故。
擔心歸擔心,眼下她無暇去想應對之策,她必須出去招待客人,不能讓別人覺得她倨傲,更不能失禮於人,被人背後說閒話。
當天,雲家所有人直至戌末才送走最後一批客人。雲居雁沒來得及喘一口氣,就被許氏叫了過去。
許氏的書房內,並不見雲平昭,連一個服侍的丫鬟都沒有。&ldo;母親,發生了什麼事?&rdo;雲居雁不由地緊張了起來。
許氏示意她坐下,語重心長地說:&ldo;囡囡,今日皇后娘娘的賞賜雖是恩寵,但皇家的人都不是好相與的。你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說不定他們就恨上你了,挖個陷阱給你跳。&rdo;
&ldo;母親,您為什麼這麼說?&rdo;雲居雁笑問,隱約中已經猜到了緣由。
許氏嘆了一口氣,握住雲居雁的手說道:&ldo;我本以為自己嫁給你父親了,便與她們扯不上關係了。不瞞你說,當日我不希望你嫁入淮安郡王府,原因之一就是因為他們姓沈。&rdo;
雲居雁目光灼灼地看著許氏。許氏轉頭望著燭火,似陷入了遙遠的回憶,神情怔忪。許久她才恍恍惚惚地說:&ldo;都是些陳年舊事了,本來我不想對任何人說的。這事除了你外祖父母,沒有其他人知道。當年,我被封為縣主之後,便與其他宗室、大臣的女兒一起在蘊秀院學習,經常被太皇太后喚去宮內說話,有時候遇上先皇或者皇太后,每次都會有賞賜。可惜,很久之後我才明白,這些賞賜是榮耀,也是毒藥。&rdo;
原來,因為太皇太后喜歡許氏,許氏因此得罪了當今的大長公主,在蘊秀院受了欺負與排擠,很快退學回家了。大長公主畢竟身份高貴,許氏因此不再進宮,也鮮少與她們往來了。一晃眼,許氏到了適婚年齡,啟昌侯決定把女兒嫁離京城,看中了前來京城應試的雲平昭。太皇太后出於補償心理,決定為二人賜婚,詔書都準備好了。結果一朝放榜,雲平昭居然中了狀元,而大長公主之前曾放話,她的駙馬至少得是狀元。
啟昌侯不想再得罪皇家的人,遂想另擇女婿,可這時許氏已經遠遠瞧過雲平昭,芳心暗許,又覺得自己一直在忍讓長公主,心中不甘。因此她雖迫於父母的壓力,對太皇太后說自己不喜歡雲平昭,卻在暗地裡動了小心思,用行動告訴太皇太后,是大長公主太過霸道,她才不得不說謊。
最後太皇太后還是把許氏賜婚給了雲平昭。啟昌侯見事已至此,便動用關係,把原本可以留京的雲平昭外放,甚至在臨死前斷了女婿的官路。
聽聞這些內情,雲居雁終於明白為何母親經常拿嫁妝貼補雲家,又為何一再忍受父親一個妾室接連一個通房。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因為她的愧疚和補償心理。
許氏說到最後已經眼眶泛紅,她一再叮囑雲居雁,她說出這些,是為了讓她在進京後提防大長公主及其他人,而這些事決不能讓雲平昭知道。
雲居雁點頭應下,又安撫了許氏幾句。不過她深深地懷疑父親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
第二天上午,雲家收到了啟昌侯府送來的兩封信,一封是賀信,告訴他們已經把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