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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太子哥哥，你被弄髒了，皇妹幫你把髒東西去掉好不好?&rdo;她把臉湊過去，天真的杏眼裡映著景姒如珠如玉的一張臉，&ldo;可能有點疼，你忍著點。&rdo;

景姒早在觀星台上景柔要剜他眼睛時，便知道她有些不正常，但那時他不想掙扎罷了，似乎是斛律鋮的出現點醒了他，景姒一瞬間，又不想死了。

&ldo;景柔!&rdo;景姒試圖喚醒她的理智，&ldo;你冷靜一點?&rdo;

但顯然已經不管用了，景柔眼底涌動著嗜血的興奮，導致她對外界的刺激反應很遲鈍。

她抽出匕首，拿冰冷的刀身貼著景姒修長的頸項慢慢往上遊走，回答的卻是景姒的上一句話，&ldo;你說你是我皇兄?&rdo;

她冷冷哼笑了一聲，&ldo;父皇從未臨幸過哪一個后妃，你又怎麼會是我皇兄呢?&rdo;

這是宮中緘默的辛秘，就連景姒都是近兩年才知道的，而景柔為什麼會知道，也許是無意中聽到，也許是景謨告訴她的，景姒一時之間啞口無言，不知道該說什麼。

&ldo;太子哥哥想把我嫁給缽盂人?&rdo;景柔不知觸動了那一根愁腸，幽幽道，&ldo;如果真是我的皇兄，又怎麼會捨得讓自己的妹妹嫁到那種地方呢?&rdo;

缽盂女子稀少，一女侍多夫的情況隨處可見，就算是皇室，也沿襲著兄死弟及的迂腐制度，把女子當做毫無感情的貨物進行轉讓和占有。

聞言，景姒眉頭緊鎖，&ldo;誰跟你說的?&rdo;

缽盂王子上京，名義上是朝貢，還單方面宣揚了要娶一個大雍公主回去的謠言，但無論是景瑋還是景姒，都從未回應過。

甚至方才的宴席上，景姒也從未提到這件事，他終於想通景柔為何會突然與景謨交好了。

似乎是傷感的情緒讓景柔恢復了一點神智，她反聲問，&ldo;什麼?&rdo;

&ldo;景謨說的，大雍要送你去缽盂和親。&rdo;景姒的語氣有些淡漠，是陳述而非疑問，&ldo;他騙你的。&rdo;

缽盂此行說是示弱，其實更多的是試探，若是大雍真聽從他們的請求，送一位公主去和親的話，恐怕過不了多久，闕都城便會再起戰火。

所以，無論如何，大雍與缽盂聯姻都是無稽之談，也只有景柔這樣深居宮中的無知少女才會如此輕易地被蒙蔽。

&ldo;缽盂王子是斛律鋮假扮的，那麼真正的缽盂王子，現在肯定在景謨那裡。&rdo;景姒甚至順藤摸瓜，說出了景謨全部的打算，&ldo;若他奪權成功，出於穩定朝政的考慮，才會真的送你去和親，以安撫缽盂。你清醒一點!&rdo;

景柔愣愣看了他一會兒，然後猛地搖頭，&ldo;不，我不信!&rdo;

&ldo;不信的話，你現在就可以去看看，那缽盂王子是不是被景謨好吃好喝地款待著。&rdo;景姒現在冷靜得可怕，&ldo;聽說缽盂王子喜好美色，若是沒有猜錯的話，他現在肯定在江邊的某一艘畫舫里。&rdo;

景柔受到打擊般地後退了幾步，小臉蒼白，握著匕首的手指下意識攥緊，弄得指節泛起了白色。

她怔怔沉默了許久，就在景姒以為她要放棄之時，又看到她猛然抬起頭，發紅的眼眶裡，是想要毀滅一切的怒火。

&ldo;既然如此，那你們就都去死好了。&rdo;景柔神情隱隱癲狂，大概是既不相信景姒說的不會送她去和親的話，又覺得他猜測的景謨的打算十有八九會應驗，&ldo;你們都去死，去死!&rdo;

景柔神情激動，攥著匕首直直往景姒心口刺去。她不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