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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霍趁機脫離&ldo;包圍圈&rdo;，他不欲與這些女子多做糾纏，便冷下臉來，凜然的威儀讓那些女子不再敢輕舉妄動。

&ldo;這裡不用你們，叫老鴇來。&rdo;

伍霍不笑的時候，劍眉星目里藏著的銳氣便都顯露了出來，讓人連多往他臉上看一眼都不敢。

小寒看不見他的臉色，還在默默想伍霍怎麼把&ldo;老闆&rdo;發錯了音。

這些女子在風塵里求生存，最會察顏觀色，看伍霍這般表現，便知道今夜無法搭上他，她們心裡嘆息了一聲，紛紛告退了。

那個畫著長眼線的女子去為他叫了老鴇來。

在青樓里叫老鴇的，大多是不滿意一樓的貨色，想要求見那些聲名遠播的花魁，或者點某些&ldo;特殊服務&rdo;的。

所以在聽見伍霍說，只要一間上房和三碟桂花糕，還吩咐不准人進去打擾之後，老鴇看他的眼神，變得有些古怪。

&ldo;桂花糕要新鮮的，剛出爐的。&rdo;小寒加了一句。

伍霍抖了抖眼皮，在老鴇越發一言難盡的眼神里，把小寒的要求簡略地複述了一遍。

老鴇猶猶豫豫，這一間上房若是只用來吃桂花糕的話，她們青樓還賺不賺錢了?

但這猶豫在伍霍掏出一錠金子之後，瞬間煙消雲散，老鴇飛快地收下金子，諂笑著親自將伍霍領到一間乾淨的上房裡，&ldo;公子稍候片刻，你點的桂花糕很快就會送來。&rdo;

伍霍點點頭，等老鴇帶上門出去了之後，他把玉佩拿出來放在桌上，&ldo;小傢伙，為了你，我臉都丟乾淨了。&rdo;

小寒不明所以，&ldo;為什麼啊?&rdo;

來飯館吃桂花糕，是很丟人的事嗎?小寒表示他一隻鬼搞不懂人類的世界。

&ldo;算了，當我沒說。&rdo;伍霍戳了他兩下，解解氣。

方才老鴇看他的眼神，明晃晃地在質疑他某方面的能力。

小寒什麼都不懂，跟張白紙似的，跟他說也沒用，伍霍有苦說不出。

小寒被戳了後背，也沒生氣，察覺到伍霍心情有些低落，正想著要怎麼安慰他，就聽見伍霍問，&ldo;你要怎麼吃?&rdo;

伍霍手指觸在硬質的玉石表面，想不出小寒要怎麼把桂花糕吃進去。

&ldo;我，我可以從玉佩里鑽出來的。&rdo;想到即將送來的桂花糕，小寒眼睛亮了亮，心情好到說話都結巴了。

&ldo;鑽出來?&rdo;伍霍心裡早有猜測，小寒是一隻鬼，但他還是想像不出，身為鬼的小寒會是什麼樣子。

吊著舌頭，眼睛流血，頭髮披散……這是伍霍對鬼這個字眼唯一能聯想到的畫面。

&ldo;是，是的。&rdo;小寒在玉佩里跳了跳，活動了一會兒手腳以後，慢慢飄了起來，&ldo;不過，你應該看不見我的。&rdo;

他在世間遊蕩了這麼久，除了容白以外，能看見他的人，也就只遇到過鍾浚。

伍霍已經失去了言語的功能，因為此時發生在他眼前的這一幕，實在太過駭人聽聞。

他看見一個拇指高的小人，短手短腳穿著紅衣，慢慢從玉石里浮現出來。

小腦袋浮出來之後，伍霍看見了一雙靈動的桃花眸，接著，是矮矮的身子……幾息之後，那雙穿著精細靴子的小腳才終於露了出來。

小人在玉佩上跳了跳，然後發現了一臉呆滯的伍霍。

現在太陽還沒完全落下，小寒不敢完全恢復原型，便維持著他待在玉佩里時的大小，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