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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彩花越看越覺得不對,繼續旁敲側擊:「我哥這走了也好幾年了。改天應該去給他上個墳。」
童母動作又是一僵。果然每次說到童黑葉的事,童母就會有反應,一個人的本能反應是做不了假的。
之前童母突然發瘋是什麼情況來著。她回憶了一下,正好是方林剛向葉紅裳表明心跡,然後葉紅裳同意
莫不是童母聽到了這一切,自己還不同意,所以才想出個裝瘋的法子來。
她越想越覺得這個猜測靠譜,不然怎麼就這麼巧。葉紅裳前腳答應,童母后腳就發瘋。明明童母在那之前很長時間都沒發過瘋。
「娘。」她停下腳步。伸手攥緊童母的胳膊。她力氣很大,攥的童母微微蹙了下眉。
童母迷茫的看向她,嘴裡啊啊的叫了兩聲。
「這裡沒別人,娘跟我說實話,你的病到底好沒好。」
童母沒說話,表情變都沒變一下。這幾年童母瘦了很多,年紀逐漸增長,鬢邊也有了幾縷白髮。童彩花並不了解之前的童母,因為她穿書後,童母便立刻昏了過去。醒過來就瘋了。
等了好半天,童母都沒有說話的意思,她嘆了口氣,果然沒那麼簡單,要是現在能有個什麼事情激一下童母就好了。
又過了幾天,正趕上下雨天。葉紅裳自從上次的事情後染了風寒,一病不起。尤其是這種雨天,更是咳嗽的厲害,床都下不了。
於是一日三餐都是由童彩花準備的,可苦了她這種喜歡賴床的。每天天不亮就得爬起來洗菜做飯。做完飯吃完飯還得送童梓岳去書塾。
今天也是吃完了早飯,她領著童梓岳出門。平時她習慣賴床,所以童梓岳都是踩點兒到書塾,今天她特意早出來了好長時間。
一大一小兩個人打著傘,走在人煙稀少的街道上,豆大的雨滴落在水坑裡,泛起陣陣漣漪。小孩子都愛玩水,童梓岳也不例外。他小心的踢著地上的水坑。還不敢動作太大,怕惹得童彩花不高興。
一路到了書塾,童彩花先將童梓岳送了進去,然後跟個門神一樣就站在了書塾門口。前幾天童梓岳被欺負的事兒,她可沒忘。
她認人很準,在門口守著那天和童梓岳有過節的孩子。
下雨天孩子基本都是由家裡的長輩或者下人送過來的,她逮到一個就和人家開始告狀。還不是好聲好語的那種,而是潑婦罵街的那種。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反正她什麼都不在乎,三言兩語就把那些孩子的長輩說的面紅耳赤,連連道歉。
遇到個凶的,她就能比人家表現得就更凶。活像個夜叉。一般人哪見過這樣的人。連連敗退。
她不光是讓那些孩子的長輩道了歉,還讓孩子去和童梓岳道歉。要是有那個熊孩子不道歉,後果自負。
童梓岳這邊正收拾自己的桌子,那天欺負過他的人就一個接一個跑過來道歉。最後就連最霸道的周玥也改過自新,和童梓岳道歉。小孩子就像是一張白紙,大人怎麼說怎麼做,他們就去學。大人道歉了,他們自然也就知道自己做錯了。
童梓岳臉紅紅的,抬頭望向童彩花的方向。童彩花正往這邊走,朝他揮手。他暗下決心以後也一定要成為和姑姑一樣的人。
外面的雨淅淅瀝瀝的下,天陰的像是黃昏時刻,童彩花靠著柱子打了個哈欠,聽著先生那催眠曲一樣的講書聲。開始了每日的例行公事,睡覺!
許是天氣影響了所有學生的狀態,有不少昏昏沉沉的,先生生氣叫了好幾次,都不管用,最後只好作罷,縮短了今天的講書時間,早早的便下了學。
童梓岳開心的收拾起自己的小背包,和幾個同窗告了別。正要去叫在邊上靠著柱子睡得正熟的童彩花,就被人給攔住。
一個黑影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