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頁(第1/3 页)

陰冷的空氣與酒吧內幽暗的光線倒很協調，我摘下太陽鏡，感覺到與戴著時並無太大的分別。唯一的光亮是由釘在牆壁上的聖誕樹上的小燈泡發出來的，外表花哨俗氣的投幣電唱機正播放著威爾森&iddot;皮凱特的歌曲《午夜時分》，儘管現在才下午兩點鐘。

五、六個聚在酒吧里的查莫羅男人回過頭來略顯吃驚地看了一眼我這個剛剛走進酒吧的白人，然後回過頭去繼續喝酒。女招待們‐‐妖燒的查莫羅女郎穿著不相配的比基尼胸罩與熱褲‐‐見到我很高興，其中有三個女人已經像鯊魚追逐著血腥一樣擁到了我的身邊。

第一個走到我身邊的女人取得了對我的擁有權，她有著令人心跳的身材和一頭可笑的淡金黃色的頭髮。

&ldo;你想做什麼，先生?&rdo;

&ldo;確切地說，不是我想做什麼，&rdo;我說，&ldo;但是我想知道傑蘇斯&iddot;薩伯蘭是否在這裡。&rdo;記憶中的要白，這個破爛王當然看得起牙醫了。

&ldo;兩千美元。&rdo;他說。

&ldo;我可以出到十。&rdo;

他的黑眼睛亮了起來，&ldo;一萬?&rdo;

&ldo;不，十美元。你認為這麼做怎麼樣?我們一起從那些有錢的德克薩斯倫身上弄他個二萬美元?&rdo;

他皺起了眉頭，&ldo;五五分帳?&rdo;

&ldo;對，這樣你就可以得到一萬。&rdo;時間讓他變得遲鈍了，或～許是廉價葡萄酒的關係。

那雙眼睛曾經讓我驚然過，因為眼神中透露出來的機敏，現在，它們眯了起來，似乎他腦殼中正有什麼東西試圖往外沖。

&ldo;我認識你嗎?&rdo;他問。

&ldo;我以前從未來過塞班島。想幹嗎?&rdo;

&ldo;讓我先聽聽你的計劃。&rdo;

我向前傾了一下身體，&ldo;他們想找到艾米莉&iddot;埃爾哈特的墳墓，讓我們指給他們看。&rdo;

&ldo;……我不知道它在哪兒。&rdo;

&ldo;這沒關係，&rdo;我聳聳肩，&ldo;我在吉普車裡有一口袋骨頭‐‐我是從美國把它們帶來的。&rdo;

&ldo;什麼樣的骨頭?&rdo;

&ldo;女人的，四十多歲的年紀，死了三十多年。&rdo;

&ldo;你怎麼做的?掘了別人的墓?&rdo;

&ldo;說對了。現在，如果一個塞班島民……與過去發生的事有些牽連……能領著那幾個德克薩斯佬到叢林中的一座墳墓……&rdo;

聽到一半，他開始微笑起來，他的確仍舊聰明，然而，還沒有聰明到能救自己的命的程度。

&ldo;但首先，我們要去埋那些骨頭，&rdo;我說，&ldo;今夜我們在老戈瑞潘監獄見面，我們把骨頭埋在那附近……帶把鐵鍬來。&rdo;

他仍在笑，點著頭，很喜歡這個主意，&ldo;什麼時候?&rdo;

&ldo;還能在什麼時候?午夜。&rdo;

我們沒有握手，只是彼此點了一下頭，然後我離開了那裡，留下他一個人繼續吃海苔。

那天晚上，在我們住宿的陽光酒館的房間裡，布迪&iddot;布希顯得很興奮。

&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