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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上嚴鏡小聲道:「哥,這女人聽起來是怪可憐的,唉。」
謝池不語,若有所思,這個時候突然提到趙家,值得深思。
「不聊他們家了,聽得我耳朵都起繭子了,我聽說,賣魚家的小兒子昨天也失蹤了?」
「是啊!說是去學堂的,晚上一直沒回來,他爹娘急壞了,到現在愣是沒找著!」
「咋回事啊,這倆月都失蹤好幾個孩子了,官也報了,找也找了,一點下落都沒有……」
「可不是!害得我現在都不敢讓二狗上學堂了,直接鎖在家裡,門都不讓出。」
「你這樣好啊!安全,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怕不是有人偷孩子出去賣……」
嚴鏡拉著謝池小聲道:「哥,小孩失蹤和主線有沒有關係啊?」
謝池沉默不語。
玄誠付完錢,走過來一臉惋惜地和眾人道:「我也是才聽攤主說,僱主她相公去世了。」
謝池心道了聲果然。
麵攤上眾人議論的女人,就是雇他們運棺的人。
電影和電視劇不一樣,電影的每句話,基本都有意義,不會透露無用的信息,尤其是懸疑恐怖類。
爛片會東拉拉西扯扯講點和主線沒啥關聯的東西湊時長忽悠觀眾,《殭屍愛人》品質瑕不掩瑜,大概率不會。
所以這些人議論趙家,那趙家就多半和主線有關。
炮灰一想到他們一個時辰後就要去死了人的僱主家裡,臉色瞬間發白。
玄誠坐下,嘆了口氣,道:「也是世事無常,女僱主她相公癆病纏身多年,為師九日前受僱到他府上,他情況還算勉強,如今卻突聞死訊,算了算日子,竟在為師離去後沒兩日,那日竟是為師見他的最後一面……」
玄誠又深嘆了口氣,神色有些黯淡,顯然是為一條生命的流逝惋惜。
眾人神色各異。
嚴鏡小聲和謝池嘀咕:「這也太巧了吧?我們送棺,正好碰上他家人病逝,時間靠得好近啊……」
謝池若有所思。
恐怖片裡的巧合,也許是命中注定。
女人相公雖說有癆病,但真就這麼巧,在這種時候病逝了?
那女僱主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九日內棺材必須送到?
為什麼截止日期離她相公的頭七那麼近?
殭屍和趙家女人什麼關係?失蹤的小孩和這事的關聯在哪?
他們運送殭屍的真正意義,又到底是什麼?
……
信息不足,沒有冥思苦想的必要,謝池也懶得頭疼,安安靜靜吃麵。
小半個時辰後,眾人再次上路,一路暢通無阻,晚九點前後,他們到達了趙家門口。
趙家是意料中的煊赫,宅子占地極廣,朱漆紅門前的地上,擺放著個銅盆,盆里正燒著紙錢,帶著火星的灰燼飄飛,在夏夜裡有點像螢火蟲。
站在外面,眾人便能看見趙家內高高懸著的白色魂幡,魂幡在夜風中緩慢搖曳,乍一看去,像無腳的白衣女鬼。
大門緊掩,玄誠道長正要上去敲門,門從裡面開了,門房模樣的人一看到他們,剛要舒心地笑,想起主家剛死了人,立刻又收斂,迎上道:「消息傳過來了,說道長到了,小的正要領人出去迎道長,幫道長抬棺,沒想到道長就到了,慚愧慚愧。」
就要完成僱傭,玄誠道長壓力頓減,語氣輕鬆:「無礙,幸虧我們趕上了,沒耽誤僱主時間。」
「是啊,」門房深以為然,苦笑感嘆道,「我家少奶奶日日等夜夜等的,道長要是再不來,她怕是要叫人去尋你了,她這幾日因為少爺的事,本就……悲慟難當,道長又遲遲未到,她更是情急焦切,幾日都未合眼了,滿臉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