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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覆蓋各式各樣的產業,黑白兩道走,誰人不曉得陳家的名號,哪個不要命的敢與陳家當對頭,想要當陳家的當家人,沒有點氣魄哪裡成。
陳家唯一出了個異類,就是陳秋。
當年陳步世到處留情,怎麼都沒想到在外頭留下了陳秋這個種,張婷找上門,陳秋永遠忘記不了陳步世眼裡的不信任和輕蔑,就仿佛在說,我陳步世怎麼會生出這樣的玩意兒來。
要不是親子鑑定明晃晃的擺在他面前,張婷和陳秋絕不可能進陳家的大門。
倘若可以重來,陳秋勢必要在鑑定上做手腳,他不要做陳家人,不要做陳步世的兒子,更不要做陳遇珩的哥哥。
可惜一切都由不得他。
事情就是那麼荒謬的發生了,再來一次,還是一樣的結果。
陳秋從回憶里拉扯出來,陳遇珩已經離他很遠了,他一顆不安的心卻沒能放下,送走老爺子,陳秋馬不停蹄的往酒店趕,他訂了今晚的機票,這已經是他能離開最快的時間。
如果可以,他一刻都不想在這裡逗留。
在酒店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讓他煎熬,下午六點,陳秋的心達到了不安的極點,他沒來由一陣心慌,準備提早去機場等著。
可他連包都沒有背起來,房門忽然被人敲響了,陳秋僵在原地,敲門聲像電影裡的恐怖音效一遍遍在他耳邊迴蕩著,他嗓子眼發緊,連呼吸都困難。
他知道外頭是誰,在很久以前,便是這樣兩輕一重的敲門聲敲響了他的房門,如果他不開,外頭的人會踹門,踹不開就直接拿備用鑰匙打開。
陳遇珩有千萬種方法逼著他妥協。
蛻去少年沙啞而變得低沉好聽的音色透過酒店的木門悶悶的傳進來,如同一道雷劈在陳秋耳邊,「哥哥,我知道你在裡面,開門。」
用的是命令式的語氣。
陳秋驚恐的往後退,退到衣櫃去,身體的本能讓他打開衣櫃鑽了進去,如同以往熟悉的夜晚。
櫃門終將會被人打開,少年精緻的臉和青年淡漠的神情交織在一起,長大的陳遇珩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緩緩的扯出一個心滿意足而有點扭曲的笑容,慢悠悠道,「找到你了,哥哥。」
第2章
盛夏來臨,陳秋的臉被烈日烘烤著,他抬頭看著眼前的小別墅,視線變得有些模糊,他以前是聽說過香山別墅的大名的,這兒地段貴得讓人咋舌,住的非富即貴,任憑陳秋想破了腦袋,也沒能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能住進這兒。
他沒有太多的欣喜,反而像是一隻誤入鳳凰區的小土雞,肩膀微微縮著,唯唯諾諾的,看起來不是很靈光的樣子。
與他的惴惴不安相比,他的母親張婷卻顯得很是興奮,烈日都掩蓋不了她的狂喜,陳秋知道,為了能當這棟別墅的女主人,張婷做了怎樣的努力——從當陳步世的情人起,她就處心積慮,準備妥當迎接好這一天的到來。
陳秋永遠都忘記不了他五歲時見到自己父親陳步世的場景,那個男人高大英俊,眼裡卻沒有看兒子的慈愛,反而是嫌棄和鄙夷,像是在看貧民區的野民,他們那種自幼養尊處優的公子哥,最慣用那種看不起的眼神去看別人,只消一眼,就把人踩進泥土裡。
陳秋害怕陳步世,卻被張婷推著上前,他怯生生的喊了聲爸爸,換來男人更加冷漠的眼神,但這眼神能讓陳秋害怕,卻不能阻止張婷進入豪門的野心。
憑心而論,張婷是有資本的,她名牌大學畢業,聚會上認識了陳步世,被陳步世包養了兩年,悄悄懷了陳秋,消失了六年,再帶著孩子去找陳步世,一步步都在為自己做規劃,陳秋對她而言,只不過是一個上位的工具,談不上多少愛。
陳步世被人愚弄大發雷霆,也不知道張婷用的什麼辦法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