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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就將之釘在牆上,黑氣瞬間從傷口處溢了出來,滿殿都響徹陰司的怪笑聲。
「是人是鬼,我今日就要一探究竟!」
賀九卿厲聲道,一手扯開陰司身上的黑袍,入眼卻驚見自己的臉!
這個陰司居然生得跟自己一般無二!
賀九卿大驚失色,下意識地倒退幾步,望著眼前無比怪異的面孔,臉色煞白,顫著聲低聲道:「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這是……這是我的臉啊!」
「小九!」
華笙翩然至賀九卿身側,望著眼前的陰司眉頭緊皺,似乎也沒料到為何會出現這般變故。只冷聲問:「你為何要變作本座徒兒的模樣,在外為非作歹?」
陰司不答,只是陰測測的笑著,望著賀九卿不住地笑著,場面既恐怖又怪異。
華笙也不廢話,反手一劍,凌厲的劍氣立馬將陰司的一條手臂削飛,繼續逼問:「說!」
陰司還是不答,甚至連面部表情都沒有換過。像是不知道疼似的,雙眼淒楚而又悲傷地望著賀九卿,面容帶笑。
賀九卿心臟噗通噗通亂跳的厲害,他仿佛正在經歷原文中的情節,可又覺得有哪裡不對。他抬眸望著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看著他被華笙先削斷雙臂,然後是雙腿,最後被一劍一劍的毀其全身……
「師尊!」
賀九卿大叫一聲,冷汗潸然,「師尊!不要啊,師尊!」
「你怎麼了?」
華笙蹙眉,可來不及多問,便將賀九卿往邊上輕輕一推,「你離遠些,為師先將鬼域的結界修補好。」
眼下陰司已死,數以千計的亡靈沒了頭領,四下逃竄。但凡是敢往人間逃竄的,皆成了華笙劍下殘靈。他手起劍落,一劍劃開掌心,鮮血四溢,以一己之力修補著殘缺的結界。
耳邊是一重重沉悶的聲音,通往陰曹地府的十八重銅門依次掩上,華笙飛至賀九卿身側,一攬他的腰,身後是已經修補完善的結界。
一道足夠毀了整個鬼域的劍氣猛然破空而出,青玄劍在半空中遊走一圈,隨後穩穩落在華笙手中,帶著兩人離開此地。賀九卿最後回頭望了一眼,大殿轟倒,將所有的屍體以及陰司的殘骸盡數埋在裡面。
隱隱約約,有道沙啞的聲音在喚:「小九,莫要一錯再錯。」
賀九卿渾身一凜,脊背直發麻。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漸漸染上心頭。事情似乎並沒有結束,反而像是露出了冰山一角。
直到兩人從鬼域中出來,賀九卿才漸漸擺脫了這種窒息感,他緩了口氣,還未說什麼,餘光瞥見華笙攥著那兩支陰令,瞬間將其碎成粉末。
「這種至陰至邪之物還是毀掉為好。」
華笙淡淡道,瞥了賀九卿一眼,問:「你從前來過酆都麼?」
賀九卿搖頭。
「那可見過陰司?」
賀九卿還是搖頭,他抿唇,悶悶道:「師尊,我不知,真的不知,你別逼問我了。要麼殺了我,要麼饒了我,但憑師尊定奪。」
華笙沉默片刻,果真沒再多問什麼,似乎是覺得沒什麼可問的。
返回華南的路上,賀九卿一言不發,老老實實地跟在華笙身後。華笙走他就走,華笙停他就停,沒什麼主見,就像條小尾巴似的跟著。
賀九卿問華笙:「師尊,你會把這件事告訴師伯麼?」
華笙道:「有什麼可隱瞞的麼?」
的確是沒什麼可隱瞞的,可是關鍵楚衛那個人,疑心病特別重,賀九卿便兩指捏著華笙的衣袖道:「師尊,別跟師伯說了,行不行?我真的很怕受刑訊。師尊,求你可憐可憐我,我真的……我沒有做過任何壞事,真的,你信我。」
華笙這次沉默的時間更長了,長到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