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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桓這話說的在理,華笙素來心懷天下,從不肯見人濫殺無辜,對賀九卿的教導,也是教導他與人為善。若是賀九卿膽敢有違師命。恐怕華南的刑法不要了他命,華笙都會打斷他手腳。
賀九卿自然不會傻到去拱華笙的火。忽聽身後有道溫和的聲音傳來,他一愣,轉身就見人群中散開條道,有道白影緩步行來,身後還負著長劍。
「二哥?你怎麼也在這兒?」
自從上回在望曦峰一別,已經有許久未見。賀九卿得知自己的真實身世之後,索性連師風語的姓都不喊了,就直接喚他二哥。
好在師風語對此也沒什麼意見,反而很樂意瞧見賀九卿同自己親近。
「又惹事了?」
「沒有,哪有的事!」
賀九卿隨意擺手,餘光瞥見大漢還愣著不走,立馬提了個音:「還不走?等我請你吃飯呢?」
大漢一聽,立馬落荒而逃。
「九卿,聽說你這次是帶弟子們下山遊歷來了。」
師風語目光從蹲街的弟子們身上掃過,這才輕笑:「你現在越來越厲害了,都能帶弟子出來了,好樣的。」
賀九卿覥著臉笑,末了,要拉師風語進酒樓吃個飯。結果沒曾想,師風語居然還不是一個人來的,很快就有上師府的人找了過來。
街頭人多嘴雜,一行人進了酒樓,訂了幾桌酒席邊吃邊聊。
因著夢漓已經同師風語訂親,按輩分算,師風語算是夢桓的未來妹夫。而賀九卿是個斷袖,夢桓生怕他把師風語怎麼樣了,趕緊也跟了過去。
三個人開了間雅座,面對面坐在一處喝酒。
師風語道:「這次我是奉了長兄之命出山,路遇夢家時,已經上門問候過。只是聽聞,夢姑娘前幾日出了點事。」
賀九卿眉梢微微一挑,心道消息傳得還挺快,就聽旁邊的夢桓冷聲道:「魔族現在越發的猖狂了,居然連我們中州夢家都敢招惹。更何況碰的還是我妹妹!低賤之流,當死!」
夢桓似乎想起了前一陣子上師府才出過事,立馬便能感同身受,忍不住寬慰師風語道:「上師府之事,我等聞訊大慟,師二公子可要節哀順變,莫要中了魔族的詭計。我們修真界各大門派理應聯手,索性將那魔族屠戮殆盡,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說得倒是容易,魔族這兩年又緩過氣來,且不說擁兵幾何,就說門中也是高手如雲。還殺人個片甲不留,呵,你去殺麼?」
賀九卿嗤笑一聲,不冷不熱道:「旁得暫且不論,就說他們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你妹妹活埋在死人坑裡,就足夠說明其實力。」
「你住口!夢漓的事我還沒找你算帳,你居然還敢提!」
夢桓拍桌而起,一手指著賀九卿冷冷道:「我要不是顧念著你是蘅曦君座下唯一親傳弟子。你能這般好生的從夢家出來,笑話!」
賀九卿立馬也來了脾氣,他分明什麼事都沒有對夢漓做過,甚至還救了她一命。可偏生夢桓不依不饒,搞得像是他糟踐了夢漓一樣。更何況現在師風語也在!
「夢桓,你給我閉嘴啊,我素知中州夢家是個什麼脾氣,從沒指望你們報恩。可你們也不能恩將仇報,在外壞我名聲!我到底怎麼著你妹妹了,你這般反覆提及?」
「就你那名聲還怕被人壞?你那斷袖的美名恐怕早就傳遍修真界!」夢桓一針見血,專挑賀九卿的軟肋戳。
「行,行,行罷,勿與小人論真情。」
賀九卿從桌上提過劍,轉身要走,臨行前還側過臉來,嗤笑道:「夢桓,講句心裡話,別的不說,就沖你方才那番話,回頭我一定會把夢漓怎麼著的。你大可放心好了。」
「你無恥!」
夢桓抽劍欲上,已然怒極,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