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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有些忐忑，還好她從沒跟林曲提過關於補習的任何信息。

&ldo;然後你說了什麼？&rdo;

&ldo;我就直說了你在幫同學補習，但是你爸他不信。&rdo;林曲撇撇嘴，不滿意地說：&ldo;他還吼我，特別生氣，反正你上去以後注意了，他等著你呢……&rdo;

林初又問：&ldo;具體的沒跟他多說什麼吧？&rdo;

&ldo;我能說什麼啊，你什麼都沒跟我講，我就說你去幫同學補習了。&rdo;

林初點點頭，&ldo;好，那姑姑我先上去了。&rdo;

上樓推開門，林初放輕換鞋的動作，聽到客廳傳來動靜。幾聲便沒了。

林初換好鞋，神情自然走進去。林趨坐在沙發上，朝著她的方向，眉頭緊緊皺著。

&ldo;去哪了這個點才回來？&rdo;他一開口聲音很低沉，壓抑著情緒，&ldo;知不知道現在快十一點了？！你一個女孩子家的就算去幫同學補習需要補習到這麼晚嗎？&rdo;

林初安靜走過去，站到林趨面前，&ldo;今天做的試卷題目有些難，然後學著學著就忘了時間……&rdo;

林趨眼睛緊緊盯著她，&ldo;什麼時候開始補習的？&rdo;

&ldo;前段時間。&rdo;

&ldo;為什麼不跟我說？&rdo;

&ldo;你忙。&rdo;

林趨一噎，停了一會又問：&ldo;男的女的。&rdo;

&ldo;當然是女生。&rdo;

林趨眉頭鬆開幾分，&ldo;你們班的？&rdo;

林初點點頭。

&ldo;小初，我說這話你可能要傷心了，但是……&rdo;林趨面露猶豫，嘆口氣，&ldo;但是你也知道你現在的成績，所以，你姑姑跟我說有人找你幫忙補習，一天兩百，我有些……不解，爸爸不是不信任你，是……&rdo;

林初聲音很淡，日光燈下小臉白白的，&ldo;我知道，不信任是應該的，但是，這的確是事實。那個同學家里條件好，她覺得我英語好比較信任我，所以才會找我補習。&rdo;

林趨目光徘徊在林初身上，注意她每一個表情，接近一分鐘的沉默後，他開口說：&ldo;都說女兒跟爸爸關係好，兒子跟媽媽關係好。但是你從小就跟你媽媽好，你媽媽也很了解你，而我以前忙工作，現在更忙了……&rdo;

&ldo;所以，也越來越不懂你。小初，爸爸覺得有些害怕，因為越來越看不懂你，你在我面前表現得太，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但我都不知道你開不開心。&rdo;

&ldo;你能告訴爸爸，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嗎？&rdo;

一個字一個音，敲擊在林初心上，酸澀的感覺像檸檬，五臟六腑淋了場酸雨。

林初胃忽然難受。

&ldo;我想回房學習了，馬上要高考了。&rdo;

現在說這些根本沒意義了，一切就要結束了。

&ldo;你還是不願意敞開心扉跟爸爸聊聊嗎？&rdo;林趨再一次問。

林初準備抬起的腳步沒動，她無力地閉上眼，&ldo;我說過的……&rdo;

那些事，她第一個告訴的就是林趨。但是他沒有精力顧及，但是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