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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適才你提到了冥火教。&rdo;

&ldo;……是。&rdo;

&ldo;可還知道其他？&rdo;

小老兒一下放了難，怯生生抬頭，正好撞見一雙凜冽杏眼，嚇得趕緊招認：&ldo;實，實不相瞞，小的家旁邊，就……就就住了個冥火教徒。&rdo;

&ldo;那他現在人在何處！&rdo;林鸞瞬時蹲下身子，強迫他與自己對視。

&ldo;他他他……跑了。&rdo;

&ldo;跑了？&rdo;

杏眼促狹成線，將他上上下下好一頓打量。小老兒被看得心虛，又吞吞吐吐補充道：&ldo;他他人雖跑了，不過……&rdo;

&ldo;不過什麼！&rdo;

小老兒肩頭顫抖，一張老臉緊貼地面：&ldo;中秋前，小的曾瞧見他從東街吉祥鋪那買來好些煙火炮仗，把他家裝得滿滿當當，小的覺著奇怪，一個從不出門的怪人怎麼也還學人家中秋放炮，可結果一整晚都不見他家動靜，小的好奇就湊過去偷看，發現，發現……他人和炮仗都不見了！&rdo;

東街，吉祥鋪。

地上那小老兒還在自顧自招認，從自己三歲偷了鄰村的雞一直&ldo;認罪&rdo;到去年隔牆偷聽別人家夫妻夜話。林鸞瞧他這驚懼膽小模樣，應是把知道的都吐出來了，朝言澈使了個眼色，便匆匆離了巷子。

秋風吹晃陽光，小老兒借著地面傳音，知道二人已經走遠，方才淡定起身。拍去衣衫上的塵土，慢條斯理地撫平褶皺，佇足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眸光深邃，布滿褶子的唇角隱隱勾起抹冷笑。抬手至脖上，尋了半天終捲起一絲邊角，施力扯下一張完整的人&iddot;皮&iddot;面&iddot;具收入懷中轉身離去。

秋風輕撫開他額前碎發，露出一雙細長雙眼，額間硃砂痣猶是灼眼。

作者有話要說： 萬聖節講鬼話。

☆、二重鼓

隨著午時臨近，東街市面越發熱鬧，人流漸密，吆喝聲此起彼伏。

林鸞走在街頭，健步如飛，任憑街上繁榮似錦她也無心觀賞。哥哥和冥火教，冥火教和東廠，幕後執牛耳的究竟是誰？

仿佛有數條白綾同時從四面八方抽來，緊緊勒住她細嫩的脖頸，窒息感順著寸絲寸縷一點一點蔓延全身。步子愈加急促，無論如何，她都必須趕在其他人之前，尋出問題的癥結，倘若哥哥落在皇上手中……她不敢再往下細想。

反觀言澈，他倒是清閒得很，先天身高腿長，無需刻意加快步子便能輕鬆趕上林鸞的腳程，目光懶懶掃過街頭商鋪，怎麼瞧都像個出門賞玩的貴公子。

&ldo;阿鸞，那間店鋪里的布料瞧著不錯，你要不要進去試試。&rdo;言澈捏著下巴，促狹著眼細細打量店內物什。

&ldo;好呀，不如你現在就進去好好挑揀幾匹素白色的，待後日皇上動怒時，興許用得上。&rdo;林鸞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言澈&ldo;嘖&rdo;了一聲，險些咬到舌頭，無奈收回視線，看著她揶揄道：&ldo;興許眼下就用得上。&rdo;

眼下就用得上？林鸞詫異地回了他一記眼刀，他卻笑得燦爛：&ldo;你不是正趕著去投胎麼？&rdo;

&ldo;言澈你大爺的！&rdo;

像是六月旱天忽落驚雷，炸響整條街道，過往行人都不約而同停下手中事務，訝異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