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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清歡看著那隻布滿細紋的手以及手上的那柄短劍說：&ldo;爹，您就不替您小女兒勸勸我這個大女兒嗎?丞相府要更上一層樓只有靠你這個女兒了。&rdo;

虞翎兒和姜春艷都被虞清歡突如其來的&ldo;仁慈&rdo;給弄的糊塗，看著清歡的眼神均是流出淡淡的不解，特別是虞翎兒，她終於擰著眉重新把目光聚集在清歡的臉上。

虞崇山冷笑：&ldo;這麼沒腦子的女兒就算把她送進宮也活不長，現在既然還能有用救丞相府一次，我為什麼不當祭品送出來?&rdo;

一番話真是夠狠的，直接把姜春艷母女說得驚愣住，張著嘴齊齊看向這個她們平時極力討好又依賴的男人，什麼話也說不出，什麼也不敢說。

她們現在才明白，就算平時再寵她們，也不過就是把她們當待宰的魚。

清歡倒是瞭然的很，聽完他的話終於從他的手中接過斷劍，抬眼看著虞崇山：&ldo;真不說個情?&rdo;

&ldo;呵，讓我虞崇山跟你求情，丫頭，你未免操之過急。&rdo;虞崇山似是看透虞清歡心思一般。

虞清歡突然笑出聲看向站在前廳門口乖乖站著的世言，一晃而過後她看著虞翎兒說：&ldo;把手伸出來吧。&rdo;

看虞翎兒之前還一副視死如歸的面具此刻已經四分五裂，蒼白臉上薄汗漣漣雙目驚懼地死死瞪著清歡手上的短劍，她有求生的欲望但是沒有求生的勇氣，她覺得自己有人格有尊嚴有骨氣所以不肯向虞清歡低頭。

她也知道自己低頭能不能換到一線生機。

吞了口水，她抬眼看向虞清歡卻沒有伸出自己的右手。

虞清歡張了張嘴剛想說話，虞崇山卻比她更快地吩咐身邊的人：&ldo;把二小姐的右手遞上去。&rdo;

遞上去……

就跟送禮一樣，不帶任何私人的感情。

虞清歡轉眼看著虞崇山，扯出極為興奮又刺激的笑容那一刻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很變態。

下人走到虞翎兒身後的同時，姜春艷終於忍不住跪了下來求情滿目的惶恐與絕望，痴痴地望著自己的丈夫，扯著他的袖子哭聲終於不再壓抑在喉嚨處：&ldo;大人，我求求你，不要，我求你，我只有這麼一個女兒，我求求你……&rdo;說完的一刻，她當即鬆開虞崇山的長袖開始磕頭。

可就算是她磕破腦袋也求不得虞崇山眼睛眨一下。

虞翎兒的手手臂毫無阻攔地被抬起，就在虞清歡的短劍下。

短劍雖短，但劍刃下的光芒當著讓人不寒而慄。

虞清歡抬起短劍的同時，雙腿卻突然被東西禁住，低頭一看卻見姜春艷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爬到她的跟前，雙手在圈住虞清歡的小腿，一個勁兒地衝著她哭：&ldo;清歡，清歡一切都是姨娘的錯，求求你了，求求你放過翎兒，她是你妹妹。&rdo;

她說著忽然鬆開清歡的雙腿，雙手指向自己將所有的過錯都堆砌在自己的肩上：&ldo;是我，毒死你，讓你替嫁，下毒讓你娘癱瘓不起所有所有都是我的主意，還有……&rdo;她目光飄忽不定地思考著自己到底還漏記了什麼事情，&ldo;對了，還有這次砸你的鋪子，都是我的主意，都是我的!&rdo;

&ldo;娘!&rdo;虞翎兒心氣兒高，自己不求饒也不想讓自己的娘替自己求饒，&ldo;不就是一隻手嘛，你幹什麼!&rdo;

&ldo;你別說話!都是娘沒教好你，都是娘把你帶壞……&rdo;姜春艷低著都雙掌撐地，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