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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想活命是嗎？&rdo;顧九盯著她，&ldo;那就說實話！&rdo;

&ldo;我說的全是實話啊！&rdo;桂枝痛哭流涕，&ldo;這事真是候爺的意思啊！&rdo;

&ldo;候爺親口對你說的？&rdo;顧九追問。

&ldo;不用……親口說啊！&rdo;桂枝結結巴巴回，&ldo;都是候爺身邊的顧小虎操辦的啊！&rdo;

&ldo;顧小虎？&rdo;顧九心裡又是一驚，&ldo;是不是那個跟候爺一起參加圍獵，墜馬被摔死的那個？&rdo;

&ldo;是……就是……就是他！&rdo;桂枝的嘴唇抖動著，&ldo;一切都是他安排的！他說你娘在山裡養了……野漢子……&rdo;

&ldo;胡扯！&rdo;顧九氣得兩眼暈花，&ldo;一派胡言！&rdo;

&ldo;不是我的說的啊！&rdo;桂枝嚇得又快暈過去，雙手亂擺，哭叫道：&ldo;這都是顧小虎跟我說的！你知道的，他是候爺身邊的老人兒，候爺一向信任他，他說的話，我們這些奴才，哪敢不遵從呢？&rdo;

&ldo;他還說什麼了？&rdo;顧九忍住怒氣，繼續追問。

&ldo;他說……你也不是候爺的……女兒……候爺發現了……老夫人也是因為這事兒特別討厭你們……但這種事，傳出來實在丟人，顧府丟不起這個臉面，所以……所以就只好想個法子，找人……把你們娘兒倆……&rdo;

桂枝哆哆嗦嗦的說完，頭用力撞擊地面，苦求道：&ldo;該說我都說了，二夫人，不是殺的你啊，我只是被迫無奈，才說了假話啊！三夫人，求你饒了我吧！你饒了我，我給你燒紙，給你遷墳，給你請和尚做道場，把你好生安葬……&rdo;

&ldo;閉嘴！&rdo;顧九打斷她的話，繼續問：&ldo;這麼說，那老東西也知道這事兒？&rdo;

&ldo;老東西……老東西是誰？&rdo;桂枝被她問得兩眼發直。

&ldo;還能是誰？當然是顧徐氏！&rdo;顧九恨聲道。

&ldo;她……我不知道她知道不知道！&rdo;桂枝搖頭，&ldo;顧小虎說老夫人是信佛的，這種事，不要讓她知道，看出事那天的情形，她應該是不知道吧？&rdo;

&ldo;那你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策劃這件事？&rdo;

&ldo;什麼時候？&rdo;桂枝牙齒直打架，說出來話也是斷斷結續的，&ldo;自然……是候爺……沒出事的……時候……&rdo;

&ldo;既然那時就計劃，為什麼早不動手，晚不動手，非要選在老夫人壽宴之時動手？&rdo;顧九越聽越覺疑竇重重。

這回桂枝被她問懵了。

&ldo;為什麼？是啊？為什麼啊？不應該啊！候爺那麼孝順的，壽宴見血光，那是大不吉啊！到底為什麼會這樣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