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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只剩下遠遠了，她臉色土白的跪著，眼睛幽黑，瘦瘦的肩膀可憐兮兮的，&ldo;遠遠雖不是在姨娘身邊長大的，也不是老太太撥過來的，可是，遠遠真的不會害姨娘啊……&rdo;話未說完，淚水像斷線的珍珠直往下淌。

&ldo;既然弄不清是誰，先都去望霞堂西偏院裡關上兩天，等事情查清楚了再說吧！&rdo;沈近山在三人臉上來回的看，也不知道該信誰。

&ldo;關著的這兩天先不要為難她們，吃喝都按點供應！&rdo;

&ldo;父親！&rdo;沈蘿突然開口。

&ldo;女兒這兩天住回來，這三人不如關在我和珍娘的院子裡&rdo;

&ldo;姨娘這裡，我派纖雲伺候！&rdo;

&ldo;我派松香過來幫忙！&rdo;

&ldo;嗯&rdo;沈近山對紅楓說：&ldo;你也過來，等事情弄明白了再回來！&rdo;

很快帶著焦糊味的燥土湯就端上來了，宋大夫驗視了片刻親自接過來，&ldo;姨娘好歹忍著喝兩口，肯定比不喝要好的多！&rdo;

錢姨娘接過來毫不猶豫喝了大半碗下去。

宋大夫走到沈近山身邊說：&ldo;姨娘的胎確實很險，全賴她底子好才暫時撐過來，等湯藥來了，先喝滿三天，我每日過來診脈就是！&rdo;

&ldo;多謝宋大夫！&rdo;馮媽媽立刻送上一個荷包。

藥抓回來沈蘿親自帶人煎了給她喝下去，錢姨娘的臉色也微微復甦，她便忙著催促沈近山回去休息，沈蕎和沈蘿也在一旁勸他，他才又交代了幾句帶著小秦氏走了。

&ldo;宋大夫可有什麼想說的？&rdo;沈蘿一揮手，下人都去了門外。

老大夫說：&ldo;其實老夫也有點奇怪，那滑胎的藥物並不是同保胎的藥一起熬的，而是後加的，若是一起熬，此藥和安胎藥在高溫里充分混合，發作絕不能這麼快！&rdo;

&ldo;也就是說，藥熬好後有人加了東西進去？&rdo;沈蕎問。

宋大夫點點頭，&ldo;所以，凡是經手過藥的人都有嫌疑！&rdo;

小君和盧婆子嗎？但是她們真的都不像會這麼幹的人呀，沈蘿陷入了沉思。

錢姨娘經歷了這一場也累了，看著她沉沉睡去後，沈蕎帶著染秋阮氏，沈蘿帶著芳菲一起往春行閣走。

&ldo;你不如和我同住，你屋裡什麼都沒有準備。&rdo;

沈蘿牽了她的手說：&ldo;好，今兒多虧了你，不然姨娘多半有不測的。&rdo;

沈蕎的臥室里，姐妹倆生平第一次睡在一張床上，一直和沈蕎同睡的茹姑睡在了隔扇內的羅漢榻上，炭盆里燃著幾塊香櫞皮，發出清香淡苦的氣味。

黑暗中的沈蘿穿著沈蕎的睡衣躺著，右手摸索著衣襟。

&ldo;你沒睡吧？&rdo;

沈蕎嗯了一聲，&ldo;其實，我睡的很晚，今兒跑了這一趟愈發睡不著了。&rdo;

&ldo;你這人怎麼哪裡都怪怪的？正經薰香不用，倒用個橙皮，還有睡衣，顏色花式怎麼像男人用的一樣，說話也不婉轉，直不楞登的像個小子……&rdo;說著她輕笑出來。

&ldo;不過，我也從沒看你這麼順眼過，珍娘你會不會是在棺材裡的時候遇到了什麼奇怪的事情，因而變成現在的樣子？&rdo;

&ldo;我借屍還魂了呀。&rdo;沈蕎靜靜道。

&ldo;別胡說！那是戲文里和江湖異士說的邪事，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