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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蕎想到沈玉謙那個破小孩不由得露出溫和的笑容，卻忽然覺得沈際的香氣直往鼻孔里鑽。

&ldo;站遠些！你熏死人了你知道麼？難聞死了！&rdo;

他一臉委屈道：&ldo;以前你可是說好聞的啊……對了，如今你交友廣泛，那沈蘿、沈玉謙都有來往，就連沈玉豐去考試你也知道，方才你又說到茹姑，可是大花園裡搬進來的那個，嗯？……為何獨獨不愛理我了呢？&rdo;

沈蕎瞥他一眼道：&ldo;好了，沒事就走吧！我真的在學繡花，將來父親是要問的，哎你不要跟進來，茹姑膽子小見不得生人！&rdo;

他雖然無賴，倒也不敢真的違逆沈蕎的意思，只站在門口朝里探頭探腦的，正看見吃麻條的下巴上沾了芝麻的許金枝，兩人都&ldo;咦&rdo;了一聲，然後是拿著小繡繃一臉驚恐瞪著自己隨時要逃跑的茹姑。

他上上下下打量她著笑道：&ldo;原來你就是茹姑啊！唉？和珍娘倒有一點像，鼻子！還有下巴！快按住她！她要逃跑了……哎呀你別怕，我不進來也不碰你。&rdo;話音未落，茹姑已經竄到沈蕎身後去了，繡繃也掉在地上，彈了幾下浮起一點灰塵來。

&ldo;你誰呀？出去出去！這裡是小姐的繡房！我們這裡正學刺繡，別耽誤我帶徒弟……&rdo;許金枝一開口便是滿嘴的芝麻香，有一粒還崩到了沈際臉上。

沈際油滑道：&ldo;你是在吃東西！芝麻粒都掉我臉上了……你就這麼帶徒弟啊！&rdo;說著彎腰撿起繡繃看了兩眼，上前欲遞給茹姑，茹姑縮著頭不看他胡亂搖著頭。

沈蕎替她接過來，&ldo;沈際你出去吧！不然我叫人了！&rdo;

他忙舉起雙手道：&ldo;叫什麼人呀，何必弄那麼難看，我送點東西過來，放下就走！&rdo;說著向院子的小廝打了個響指，姿態瀟灑，方才演苦情戲的悲憐一掃而淨。

一個小紅木箱抬了進來，沈蕎抱著胳膊不說話，若真有好吃的可以給許金枝，好玩的就給茹姑，他願意白送那我就白收唄，反正他管著好幾個鋪子油水足著呢。

&ldo;除夕那晚四太太說起譚家的紅珊瑚簪子你可還記得？別人弄不到我卻可以。&rdo;只見他從一個刻著棗花的梨木盒子裡取出一支紅燦燦的簪子來，被早春的日頭照得如火似血的奪目驚人，沈蕎最是不在意這些的也足足的一愣。

沈際那個鬼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喜歡，得意道：&ldo;就知道你會喜歡！喏！戴上吧……&rdo;說著竟要插進她的髮鬢里，沈蕎面色一慍，一股疏離的寒氣冒了出來，嚇的他手在空中一哆嗦就停住了，他乾笑兩聲遞過去&ldo;那，你自己戴！&rdo;

沈蕎盯著他手裡的簪子看了兩眼，發現它確實非常漂亮！卻遲遲不伸手。

沈際有些激動道：&ldo;我的東西如今你都不要了！是擔心有毒還是怕玷污了你？你馬上要及笄了我也總要送禮的，這個就當是賀禮好了！你明明是喜歡的又怕些什麼？&rdo;他的委屈說來就來像小孩子一樣，沈蕎有點失笑，兩世為人這麼會演戲又嬌滴滴的男人還是第一次見呢！

她一把抽過去拿起來細看，&ldo;那多謝你了！&rdo;

沈際舒了一口氣，眼光卻慢慢黯淡下來。

&ldo;我這也算犯賤吧……&rdo;他蕭瑟的長嘆一聲，慢悠悠的朝外走，順便丟了一句：&ldo;箱子裡的小玩意兒是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