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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在擔心阿蠻他們？我也是，什麼都做不好。&rdo;淼看了眼磨了半天等於沒磨的骨器，沮喪地嘆氣。

&ldo;你覺得他們會成功嗎？&rdo;程依抱膝拖腮，聲音很小，像是在問淼又像在自言自語。

淼擰眉望向阿泰他們離開的方向，答：&ldo;會吧？外族人數量比我們要少一些。&rdo;

&ldo;對，我們人比他們多，而且是吃飽後出發的！打那些個飢腸轆轆的敵人勝算極大。&rdo;程依握緊拳頭用著能說服自己也能說服淼的堅定語氣大聲說道。

&ldo;對！阿蠻和阿泰他們不會輸的，一定能成功消滅那個部落平安回來！&rdo;淼雙眼放光，攥住程依的手互相打氣。

兩人互望著，不知是真的被彼此說服了還是在假裝，總之她們不再如剛才那樣垂頭喪氣了。

這時，一個六歲的男孩兒抽泣著從不遠處走過來，引起了程依和淼的注意。

&ldo;阿木怎麼了？&rdo;程依關心地問道。

阿木在程依和淼面前站住，睜著一雙通紅的眼睛哽咽道：&ldo;阿木聽阿母說阿達可能回不來了，嗚嗚，阿木要阿達回來，不要他死。&rdo;

剛稍稍轉好的心情此時又跌到了谷底，程依拉過哭得更厲害的阿木輕柔地給他擦眼淚，哄道：&ldo;你阿達不會死，別哭了。&rdo;

&ldo;每次出去打壞人都會死不少人，這次也會死人嗚嗚。&rdo;阿木懂點事了，沒那麼容易哄。

&ldo;你阿達前幾次出去打壞人了嗎？&rdo;淼問。

&ldo;出去了。&rdo;

&ldo;那你阿達不是好好地回來了嗎？這次肯定也會平安回來的。&rdo;

阿木有點被說動了，愣了會兒又哭了起來：&ldo;阿母說這次不一樣啊，阿達……嗚嗚。&rdo;

這次確實是不一樣，持久戰耗神耗力，在食物嚴重缺乏的冬天弊端多多，所以阿蠻他們打算一次性解決，今天是兩族最後決戰的日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傷亡人數比前幾次只多不會少。

兩妯娌對望一眼，均在對方眼中看到了極力掩飾的擔憂與恐慌。

深吸一口氣壓下躁動的情緒，程依微笑著對阿木道：&ldo;你阿達不喜歡阿木哭的，如果他回來了知道你哭過會很生氣，阿木要聽話，趕緊回家去找你阿母。&rdo;

阿木顯然很怕阿達生氣，想哭又不敢哭，用期待又怕期待落空的眼神可憐兮兮地望著程依，&ldo;真的？我阿達真會回來？&rdo;

&ldo;會！&rdo;程依使勁兒點頭。

阿木破啼為笑，擦掉眼淚道：&ldo;阿母說程依不會騙人，你說阿達不會死就一定不死，阿木這就回去告訴阿母。&rdo;說完就高興地跑了。

程依望著阿木歡快的背影發呆，這個孩子這麼相信她，因她隨口一句安慰的話高興成這樣，萬一最後他的阿達沒回來……

&ldo;別想了。&rdo;淼知道程依在擔心什麼。

&ldo;阿木這麼信任我，萬一他的阿達沒回來，給了希望又讓他失望……&rdo;

&ldo;算了，這不是你的責任，你又不是巫醫。&rdo;巫醫說錯了話會被族人責怪，其他人無所謂。

&ldo;但願一切順利，族人們不要傷亡太多。&rdo;程依望著遠處喃喃道。

等待的時間是煎熬的，程依恨不得數著秒針過日子，感覺過去了很久，結果一看表才發現只過去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