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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琂:「不客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杳哥哥。」
兩人對視,無語良久雙雙別過頭。
「咚咚咚」
敲門聲響,寧杳順手放下帕子拉開門。
外頭來的是寧楹,她一身天衍宗藍白色的長裙,陽光下也掩不去通身冰雪般的氣質,「小妹,我們巳時要出門往周邊探探路,你今日可要同行?」
他們出門是為尋妖魔害人的蹤跡,寧杳不想去摻和,回道:「我等會兒還是去城裡逛逛,就不去了。」
寧楹也不強求,注視她片刻方才應道:「也行,你們二人自己小心。」
寧楹來得快走得也快,因為已經知會過,寧杳收拾妥當後又和扶琂還有四個黃一起出了門。
庭院裡空蕩蕩的,只有風搖翠竹的細碎聲音,過了好一會兒,闔著的院門又被打開。
寧楹指尖勾著細繩,提了從城中鋪子裡帶回來的包子,緩步進來,左右瞧了瞧卻沒發現人的動靜,她皺眉自語道:「是已經起身了?一大早就不見人,又跑哪兒去了?怎麼也不知會一聲呢,我還特意給她捎了早食回來。」
……
寧杳和扶琂在街邊的小攤上點了兩碗面,四個黃站在旁邊啃骨頭。
等用完了早飯,兩人四狗便開始在城中四處溜達。
扶琂這次沒牽狗,拄著棍子動作靈便的很,有路過的看他避開街上的車馬,嘀咕道:「現在的瞎子還真厲害啊。」
寧杳難得興致不在吃上,挑揀著街邊賣的一些花花粉粉的小玩意兒,扶琂看她走動的賣花娘手裡拿了一枝新鮮帶露的紅色山茶,撕下一片花瓣含在嘴裡,慢悠悠嚼得唇角都染了花汁。
扶琂笑了笑,跟在她後面。
已經過了好多年,可小姑娘還是一點兒沒變。
蘭膏明燭,華燈共影。
寧杳估計時候差不多了,又去了來去街的酒館子。
元蓉予的小店開在巷子裡,除了往時交情不好故意找茬的,基本沒什麼客人,寧杳昨日預定的一桌子算是她今天後半日唯一的生意。
她早早就準備好了,見寧杳和扶琂進門來,忙取出溫好的酒擱在桌角上,「兩位客官坐,我馬上上菜。」
元蓉予動作快,不多時就酒菜齊全了。
寧杳專心用飯,元蓉予則在櫃檯處有一搭沒一搭的撥著算盤,實則心裡想著北國公府裡頭的事。
來去街的小巷白日都沒什麼人,到晚間更是冷清,隔小半刻鐘才有一兩個路人說說笑笑的,拖著長長影子從巷子口走過。巷子口懸掛的兩盞燈籠不知何時滅了,外頭老舊的青牆石路也看不大清楚了,元蓉予把算盤放在一邊,準備出去往檐下掛盞燈,門外卻突然灌進來了一陣涼風,還伴隨著有序的輕踏踏的腳步聲。
元蓉予下意識往後退了退,一個黑色人影出現在門前。
來人外罩黑色的斗篷,頭上覆了兜帽,半遮了整張臉,只露出紅潤的雙唇和白皙的下巴。
她嘴角微微一翹,發出哧的一聲。
元蓉予睜大眼,又往後挪了挪,咬牙道:「元織雲!你來做什麼?!」
來人抬起頭,露出半張與元蓉予相同的臉,就連聲音也一絲不差,「聽說你在城裡開了間酒館子,我就過來看看。」
元蓉予冷道:「這裡不歡迎你,馬上滾出去,你這個妖怪!」
「妖怪?」元織雲揭下兜帽,帶著元蓉予熟悉的世家小姐高高在上的諷笑,說道:「我怎麼會是妖怪呢?你到現在都還不明白嗎,我就是你啊。我們倆是一樣的,身體、記憶、性格、樣貌、甚至連所有的心思想法,都是一樣的。你在想什麼,我心裡都明明白白,你留在殷都想幹什麼,我也一清二楚。」
元蓉予不買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