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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余抬頭看他：&ldo;你喜歡嗎？&rdo;

段戎眉眼溫和，聲音沉穩：&ldo;你喜歡我就喜歡。&rdo;

&ldo;我不討厭。&rdo;周余想了一下，如是說。

當初他提議把屠老爺一家都接過來，是為了小羽好的權宜之計，如今他倒覺得，人多一點，也沒什麼壞處，至少這座莊子顯得不那麼冷情了，年味似乎也重了一點。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過過如此人多熱鬧的年了。

到了除夕這天，秋水別莊裡的人全都起了個大早，用過早飯後大伙兒都很自覺地挽起兩隻袖子，準備打掃衛生，辭舊迎新。

天公也作美，久違地出了太陽，照在院子裡還沒有怎麼消融的積雪上，整個世界都是純白耀眼的。

先把每間屋子都從裡到外打掃乾淨，接下來男丁來到院子裡把踩出一條痕跡的地方積雪清理一下，這個活兒沒讓屠夫人和屠如意還有段小羽參加，她們三個人便依在欄杆上看著。

段小羽尤其眼饞。

她也想去玩會兒雪，但是念在她病剛初愈，所有人都不准她去摸這些涼的，免得凍著手。

察覺到小姑娘眼巴巴的目光，周余頓了頓，乾脆把積雪往她這邊掃了過來。

&ldo;小魚哥哥？&rdo;段小羽一臉不解。

周余嗯了一聲，對她說道：&ldo;你等會兒，我給你做個東西。&rdo;

其他幾人也是不明所以。

周余沒詳細解釋，只是堆了足量的積雪過來後，他把手上的工具往旁邊一丟，蹲下來徒手堆了一個圓乎乎的球，接著又滾了一個小一點的雪球往大的上面一放，用雪把兩個球之間的縫隙抹平。

兩個雪球從大到小，依次從下往上堆在一起。

眾人雖然還是不明白周余具體想做什麼，卻也都好奇了起來。

段斐和屠平安已經湊了過來，想要近距離圍觀。

&ldo;大嫂，你這是打算做什麼？&rdo;段斐好奇的問道。

周余看了段斐一眼，沒有明說：&ldo;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rdo;

說著他走開了一會兒，沒多久又回來了，手上拿著一塊不長卻有一頭尖尖的短木頭，還有兩顆圓圓的石子。

周余拿著這些東西往上面的那個雪球上隨手一按，一張有點怪異卻又有點可愛的雪人臉便出來了。

這時再往底下那個雪球兩邊各插上一根細細的樹枝，雪人的手也出來了。

&ldo;啊，是個人！&rdo;段小羽最先叫了出來。

周余眯起眼睛笑：&ldo;嗯，是雪人。喜歡嗎？&rdo;

小姑娘忙點頭：&ldo;喜歡，謝謝小魚哥哥！&rdo;

她喜滋滋地盯著雪人看了會兒，忽然發現了不對勁：&ldo;小魚哥哥，雪人沒有嘴巴！&rdo;

&ldo;對哦！&rdo;周餘一副被提醒的模樣點了點頭，&ldo;還是小羽聰明，提醒我了。&rdo;

他就著冰冷的手摸了摸下巴，眼珠子在院子裡轉了轉，找到一根棍子掰成一個微笑的弧度往雪人鼻子下面一按。

&ldo;這樣呢？&rdo;他看向小姑娘問道。

&ldo;他在笑。&rdo;段小羽樂呵呵地誇獎他：&ldo;小魚哥哥，你好厲害。我大哥二哥都不會做雪人。&rdo;

周余淡定地說：&ldo;那就讓你大哥二哥明年再給你做。&rdo;

段斐一聽，立馬拍著胸口說：&ldo;不需要明年，二哥現在就可以再給你做一個。&rdo;

這東西製作步驟簡單，只是因為主意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