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頁(第1/4 页)

格奈婭沒有等奴隸引路，直接走進門來。

她的斗篷艷紅，長長的紅氈帽遮住半張臉，紅棉靴嵌進積雪裡，整個人像一把燃燒熱烈的火。她傲慢地抱著雙臂，居高臨下地站著，手指戴滿了寶石。她的凌厲像一股濃烈的氣流，席捲中庭的每個角落。

她慢慢揚起臉。帽檐上抬，露出她火焰般的紅唇。

&ldo;很久不見了，范妮。&rdo;她冷冷笑著，&ldo;你還沒死啊？&rdo;

范妮摘掉氈帽，努力維持平靜的面容，&ldo;聽說你被降為卑賤的平民了。&rdo;她說，&ldo;你應該用&l;大人&r;來稱呼我，不是嘛？&rdo;

格奈婭忽然大笑，笑聲鬼魅一般撞上四壁，又反彈回來。她咯咯笑著，從喉嚨里廝磨出來的東西，很粘膩瘮人，赫倫聽著很不舒服。

&ldo;格奈婭。&rdo;赫倫開口，&ldo;這是我的家宅，你應該遵循主人設定的規矩，而不是隨性而來。按理來說，你連同我們說話的資格都沒有。&rdo;

格奈婭逐漸收起笑，惡狠狠走上前，伸手戳了戳黑曜石，&ldo;這種東西……根本不值錢。范妮大人，您真是個可憐的女人。普林尼只送您這個，您倒不如看看我的……&rdo;

她握起雙拳併攏，伸到范妮眼前。她的十指全部戴有戒指，五顏六色有金有銀，像一串鑽石堆砌的彩虹。即使是灰濛濛的天色，戒指的璀璨都足以映亮人的眼睛了。

&ldo;這都是普林尼送我的。&rdo;她惡意地笑著，&ldo;每一個都比你頭上的破爛值錢！&rdo;

范妮急促地吸口氣，臉色煞白。她收攏格奈婭的眼神十分兇悍，好象從裡面能蹦出一隻擇人而噬的怪物，把格奈婭生吞活剝。

赫倫命令道：&ldo;把她給我拉下去！以後，這個女人永遠不能邁進波利奧的家門！&rdo;

兩個奴隸上來，擒住格奈婭的雙臂。

格奈婭癲笑著，&ldo;我告訴你，我是普林尼的摯愛！你的婚姻阻擋了我和他的愛情，你殺死了我和他的愛，你就是個兇殘的殺人犯！應當立刻墮入地獄去！神明啊！魔鬼啊！讓這個病懨懨的女人吐出她最後一口氣吧……&rdo;

赫倫掃一眼她的戒指，說：&ldo;不！你不是普林尼的摯愛！&rdo;

格奈婭僵住了，幽幽地轉過臉，面容扭曲。

赫倫輕蔑地盯著她，&ldo;因為你的手上，還缺一枚戒指。&rdo;

第33章 赫倫的占有欲

格奈婭咬緊下唇，甩了甩頭，露出怪誕的表情。她的樣子說不清是笑是怒，有股提線木偶般的僵硬氣息：

&ldo;那枚戒指遲早會是我的，波利奧也會是我的……那一天就要到了，你會和你的母親一同下地獄……&rdo;

她準確預料到本有的走向，使得赫倫屏住了呼吸。

他驚覺，前世時被剝奪家產的那一天，也是這樣白雪皚皚的日子。

‐‐那一天就要來了。

&ldo;按住她，別讓她亂動！&rdo;范妮突然發話，弗利緹娜扶她站起來。

她顫巍巍地走近格奈婭，姿態頗為居高臨下。她立定站穩，嘴唇緊抿，表情無比嚴肅，像一尊審判亡靈的冥神，眼睛冒出刀劍般的寒光。

在她短暫的一生中，再沒有比此刻更強勢的時候了。

她死死盯著格奈婭，把手伸出斗篷，五指併攏，使勁渾身力氣打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