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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吟恍然想起早上答應了蘭珠晚上回家吃飯,而師父也不知道有沒有找到。這番一回想起來,恨的朝腦門上敲了一記,懊惱不已,忙和老鴇告了辭,老鴇問他家住哪兒,如今在哪處醫館做事。
花吟說家住西門弄,弄堂里就他們姓花的一家,十分好找。
老鴇想了又想,問,&ldo;難道府上是新晉來京的禮部郎中花家?&rdo;
花吟笑說正是,又奇怪老鴇怎麼知道。
老鴇大驚,忙跟花吟賠禮,直言不知是官老爺家的公子,又笑言她們這行,南來北往的,上至王公貴族,下至販夫走卒,往來者眾,消息也是最靈通。
花吟臨走之前又去瞧了喜兒一眼,叮囑了一番後,又說若是夜裡有個什麼不好,只管去西門弄尋她。老鴇感激不盡,又遞了個木盒子給她,花吟拿在手裡,頗沉。打開一看,竟是一盒金條,死也不肯收,老鴇無法,又苦於不知如何報答救命之恩,而後福至心靈般,十分豪氣的表示往後只要小神醫想來怡紅院吃酒找姑娘,甭管來多少次,帶多少朋友,全免!
花吟笑容尷尬,又怕老鴇和她客氣糾纏,只得低低應了聲好。
曹媽媽又讓小廝趕了馬車送了她,經過善堂梁府,花吟惦念著常大,又叫小廝停下,進去查看了番。
當時梁小姐正在屋子內繡花,聽聞三郎過來了,鞋也忘記穿了,只穿著襪子就急急的尋了來。
燈光之下只見花吟一身柔和的月白色衫子,身形細長,那認真專注的目光,更是奪人心魄。梁小姐一個不留神,小心臟竟跟著砰砰砰跳的厲害。
&ldo;梁小姐?&rdo;花吟措不及防抬了頭。
梁飛若陡然與花吟的目光撞上,竟腦子一懵,面上臊紅一片,拔腿就跑了。
花吟莫名其妙,轉頭又叮囑常大,&ldo;如果你想傷口好快點,就別讓人再剪開這紗布了,一二次也就算了,若是老揭來揭去,染了髒,流了膿就大不好了。我言盡於此,你自己想想。&rdo;
出了門後,梁老爺送到大門口,並就今天白日的事鄭重道了歉。花吟並不在意,只是在要上馬車的時候,梁老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後還是沒忍住,道:&ldo;三郎,你年紀還小,怎麼就去了那種地方?&rdo;
花吟愣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馬車上印了怡紅院的標誌,忙笑著解釋道:&ldo;我去那給人看病去了。&rdo;
梁老爺臨入府還語重心長的叮囑了句,&ldo;君子當潔身自好。&rdo;
回了花府,家裡人已經吃過了,瘋老頭也找到了,不過廚房單獨給她留了飯。
蘭珠伺候她吃了飯,又問她身上的衣服哪來的。
花吟便言簡意賅的將去了怡紅院的事給說了,只不過並未直說給人接生孩子,而只簡單的說裡頭有姑娘得了重病,碰巧遇到,就去瞧了瞧。
令花吟意外的事,蘭珠嬤嬤並未對她去怡紅院進行一番說教,反而面上一片惆悵,深深嘆息了一聲,&ldo;那裡都是些可憐的女人。&rdo;
吃過後,花吟又去看了翠綠並張嬤嬤等。昨日她走之時就是為了她們染了傷風的事去採藥,豈料一走就是兩日一夜,她東忙西忙,竟將這事給忘了。好在大家都按照她平時給的方子去藥房抓了藥吃,現在都好的差不多了。
花吟方安了心,洗漱完畢後,聽隔壁院牆朗朗的傳來讀書聲。花吟正疑惑誰這麼用功,卻聽花二郎笑呵呵的趴在她的窗口,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ldo;想不到爹爹也有今日,痛快!&rdo;
原來花大義自去了禮部任職後,因他是武夫,又是從天而降到了他們禮部,一直受到裡頭官員的排擠,帶他的師傅更是處處刁難他。最近幾日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