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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珠嬤嬤又自謙的說了許多話,更立誓說一定不會忘記花家老小對自己的恩情。
張嬤嬤又提議諸人湊份子錢給蘭珠踐行,花容氏、翠紅等都紛紛響應,笑鬧著商議要置幾桌席,喝些什麼酒。
夜裡,花容氏和花大義歇下時,又少不得說了許多的話。
之前花容氏一直對蘭珠心存疑慮,總覺得她儀態大方,手藝又不同旁個鄉野村婦。問她家世姓名過往經歷等等,她都閉口不言,眾人只曉得她多大歲數,叫什麼名字,其他一概不知。花容氏時常擔憂她蹊蹺的身份給家裡招來災禍。此番花容氏心中的疙瘩解開,暢快不少,連說:&ldo;原來是丞相夫人的陪嫁丫鬟,高門大戶出身,難怪氣度不同旁人。雖然後來受了諸多苦難,容貌也不好了,但這刻到骨子裡的氣度是輕易變不了的。&rdo;心中又暗道原本那般有體面的人,最後落到那般田地,也難怪不願說出自己的過往了。
由此,花家上下除了花吟以外對蘭珠嬤嬤的一番說辭是深信不疑。
與此同時的是,這幾天裡,孫先生也時常的過來找了花大義喝酒吃飯,言談間流露出想將侄女兒接走的意思。這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花大義夫婦自然是毫無異議。雖說這幾年,他們和翠綠朝夕相處,感情日益深厚。可畢竟人姑娘的親叔叔還在,他們也沒資格強留她在身邊。而且姑娘年歲漸漸大了,家中兒子多,翠綠不管和女扮男裝的花吟走的近,還是和男扮女裝的花謙走的近,都叫他們煩心。和前者走的近了,怕落人口舌。和後者走的近了,他們心裡又覺得不像。這事兒怎麼整都對不住孫先生,又攔不住翠綠和他們親近,正愁著呢。
孫先生見花大義夫婦答應的乾脆,又將自己的憂慮說了出來,花大義忙不迭的應承,言辭懇切的表示一定會動員全家老小勸得翠綠心甘情願的跟著他回孫府。孫先生感激不盡,又與花大義豪飲了幾回酒。
這之後大伙兒勸翠綠回本家,自然是費了好一番唇舌,但翠綠都不為所動,說的多了就哭。後來花容氏找了花吟將自己的顧慮說了,花吟心思通透,思前想後,覺得烏丸猛都流露出要接走翠綠的意思了最好還是順了他的意。免得他又獸性大發將自己給揍一頓。(現在想想,這次莫名其妙將自己惡揍一頓的確很可疑呢,難道就是因為翠綠?)況,的確如娘所說的那樣,自己雖然和翠綠姐妹情深,但自己的身份卻是個天大的秘密。旁人不得而知,萬一誤會了,毀了翠綠的名聲,若是被烏丸猛押著自己娶翠綠事小,可翠綠因為自己嫁不到好婆家,那自己可就是大罪過了。回頭要是烏丸猛鬧明白,還不將自己的頭給砍了當球踢啊!
這般想通後,花吟便喊了翠綠到跟前,愣是巧舌如簧的將翠綠給勸動了,翠綠雖點頭同意了,鶯哥卻不慡了。
次日,花吟正在屋內休息,因身上的傷還未好全,正口渴,準備下床取水,見鶯哥打簾進來,忙喊了她一聲,叫她倒杯水給自己。
鶯哥卻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道:&ldo;我馬上就走了,已經不是花府的下人了,你要喝水叫旁人去!&rdo;
鶯哥素來嘴厲害,翠綠的四個僕從,花吟最是怕她,聞言也不敢跟她嗆聲,陪笑道:&ldo;從來也沒人敢把你當花府的下人看啊?這就走了啊?沒事記得常回來走動走動啊。&rdo;
&ldo;還回來走動作甚?你威逼利誘我們家小姐離開,可不就稱了你的心意,這樣你就可以叫你的梁妹妹隨時過來戲耍作樂了,唉,戲文里常說的沒錯,自古男兒多薄倖,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rdo;
花吟都聽傻了,&ldo;你到底在說什麼啊?我又何時多了個梁妹妹?&rdo;
鶯哥見她不認,頓時嗓門就高了八度,&ldo;本來在麼姑郡都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