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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國

&ldo;希希，過年你有什麼打算？&rdo;解信誠趁著中午給程希打電話，聲音溫柔，完全不顧旁邊支著耳朵聽著的鄭航。

&ldo;舅舅，我可能沒辦法回去過年了，頂多過個聖誕。過年期間我要比賽。&rdo;說到這個程希自然而然地就撅起嘴撒嬌：&ldo;真是的，舅舅，我好想你呢。&rdo;

&ldo;我也想希希。&rdo;解信誠笑得燦爛，也許神色間還有點得意，主要是給某個一臉便意的男性友人看：&ldo;那就聖誕回來唄。我正好回上京過元旦。&rdo;

鄭航一聽，耳朵就豎了起來，湊過來，卻被解信誠推到了一邊。

&ldo;真的？！那我回去。還住茶葉胡同吧？&rdo;程希也好久沒回家了，一聽到可以回去，眼睛都亮了。在費城再怎麼習慣，還是覺得沒個說漢語的人在身邊，時不時會覺得寂寞。

&ldo;嗯，上次讓小航都給裝修好了。我們回去還住那兒。&rdo;解信誠聽見程希這樣說，覺得她還是把茶葉胡同當家，心裡也是一陣暖，聲音更溫柔了兩分：&ldo;希希什麼時候回來，我去接你。&rdo;

&ldo;一會兒我打電話訂票，訂了票我再給你說。&rdo;

&ldo;好。&rdo;解信誠頓了頓：&ldo;希希，既然你回來一起過元旦，我就想著不如趁這個機會把婚事辦了，你看行嗎？&rdo;

程希一聽，愣了愣，聽見解信誠在那邊沉默，連忙點頭：&ldo;好啊，好啊，到時正好可以和王教授，王奶奶他們一起熱鬧熱鬧。準備在哪兒辦酒？&rdo;

&ldo;你說。&rdo;解信誠笑眯眯的，心裡嘆了口氣。怎麼人生就過得這麼快呢？轉眼自己就老了的感覺。

&ldo;其實有莊園在，在家裡辦酒再好不過了。可是很麻煩。回去幾天，我也不想那麼累，不然都沒精力和舅舅好好說說話了……&rdo;程希絮絮叨叨地嘟噥：&ldo;不如就全聚德吧？怎麼樣？馬先生最愛吃那兒的鴨子，林老師林奶奶愛喝那兒的鴨舌，再加上我算了算，要請的人還挺多的，包下來，辦個十幾桌差不多，反正我有錢，也算不上你f敗。&rdo;

&ldo;好啊，等你這個大款回來給舅舅辦婚禮。&rdo;解信誠微微垂下了眼帘，唇邊還帶有微笑。只是這一瞬，突然有了種沉默的氣質，鄭航在一旁完全沒了剛才的皮勁，看了眼解信誠，沒有說話，頭轉向窗外，把自己當成了一個沙發，再也不出聲了。

&ldo;嗯嗯嗯。&rdo;程希想了想：&ldo;舅舅，你長個了嗎？&rdo;

解信誠一愣：&ldo;沒有吧，不過長胖了點，怎麼？&rdo;

&ldo;我想給舅舅和王姐姐帶套結婚禮服，你們喜歡什麼樣的？中式的？西式的？唔……算了，跟你說沒用，我就中式西式都帶著，就算西式的不方便穿出去，也可以拿來照相啊，是不是？舅舅，把王姐姐的身高三圍告訴我吧。&rdo;

&ldo;喂！我哪兒知道那些？！&rdo;解信誠難得地臉紅了一下：&ldo;別鬧得太過！&rdo;

&ldo;知道，知道啦。&rdo;程希笑嘻嘻的，此時，心裡想了許多關於婚禮的細節，才算真正接受了解信誠終於會有另外一個親密的人在身邊的事實。雖然，程希不願去深入地去想更多他們之後的生活片斷，但這樣的心態，程希已經覺得很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