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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毫州王竟派女子來做這事?&rdo;窗外的宋枕霞嘀咕道,&ldo;不像他的作風。&rdo;
房間裡的虎哥朝那女子點頭哈腰,諂媚地說道:&ldo;萬事皆已打點妥當了,小的在這含春樓有個相好,最是會調弄女子,無論是貞潔烈女,還是清白良婦,保管都讓她變成這花柳之地的小□□。貴人您只管滿意就好!&rdo;
那披著斗篷的女子點了點頭,問虎哥:&ldo;有匕首沒有?&rdo;
雖刻意壓低了聲音,可這音色,卻有些耳熟。
虎哥立刻從身上摸出一把短匕來,捧到那女子面前,道:&ldo;有的有的,您隨意用,隨意用。&rdo;
那女子極是滿意,接過匕首,幾步走到郭世通面前,聲音愈發低沉了:&ldo;你不是自恃有絕色美貌麼?我今日就親自動手,叫你這張臉再沒法見人!&rdo;說罷,便是一串森冷笑聲,那笑聲極是瘮人。
窗外蕭駿馳一見此景,立時嚷道:&ldo;不能等了。&rdo;揮了揮手,道,&ldo;算了,莫等毫州王上鉤了,怕只怕毫州王就沒摻進這趟渾水,根本等不到。總不能讓小郭子真被毀了容。&rdo;
他說罷,傅、宋就應聲說是,隨即推開窗扇,陡然跳了進去。
女子手持鋒銳匕首,狠狠地朝著郭世通臉面刺去。就在此時,蕭駿馳筆直地拽住了斗篷女子的手腕,恰恰好讓那刃尖懸在了郭世通鼻樑前。
&ldo;險些就真毀了人家的容。&rdo;蕭駿馳冷哼了一聲,一隻手攥得愈發緊,幾乎能聽到骨骼捏裂之聲。那女子哀叫一聲,聲音極是悽愴。仔細一看,原來她的手已被擰得脫了臼,腕子紅紅腫腫地歪著。
那虎哥與矮子雖然武功拙劣,卻也是有功夫和蠻力在身的,大驚之下,立刻抵抗起來,與傅、宋纏鬥在一塊兒。為了防止打糙驚蛇,傅、宋是孤身來此,部下都留在這花街外。遠水難救近火,二人也指望不到其他幫手。
這屋裡乒桌球乓的聲音驚動了門外青樓女子,那些濃妝艷抹的女子們打開門來,撞見這一幕,陡然尖叫起來,四處呼喚著含春樓養著的雜役。不多時,男人們扛著扁擔、菜刀趕來,場面一時極是混亂。
蕭駿馳本想拽了這女子便走,卻忽見那握著匕首的尾指上,戴了一枚點翠鏨花玳瑁的護甲套。這眼熟的玩意兒落在他眼裡,不由讓蕭駿馳心下一驚。
&ldo;你是……&rdo;
伴著他驚疑之聲,斗篷兜帽自那女子的額頂滑下來,也叫那一張面孔徹底袒露在蕭駿馳面前‐‐五官寡淡清秀、面色蒼白微悴,透著驚懼與扭曲之色,正是本該遠去靜亭清修的房月溪太后。
蕭駿馳身子一僵,不由鬆開了手。
房月溪明明已離開太延,為何又會在此處出現?!
這可是一國太后!
若房月溪在此地為他所傷,那世人鞭笞他的罪行,豈不是又增一項?
房月溪被抓著手腕之時,一顆心已近乎跳出嗓子眼。待見到蕭駿馳,她眼前頓時一片灰敗衰絕,心知這次行事大概是早就被蕭駿馳看在眼裡,她不過是如涸池之中一條瀕死的魚一般,只是在他面前垂死掙扎罷了。
蕭駿馳在此,那此事便必無成路了!
怕是蕭駿馳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故意布下這局來瓮中捉鱉!
難怪毫州王總不肯助她!
此事被蕭駿馳撞破,她又豈能有好下場?轉念一想,她憶起蕭武川口口聲聲說&ldo;不要再回這西宮來&rdo;,心裡愈發絕望。
佛山清苦孤寂,她若真去了,便是一無所有,生不如死。與其被打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