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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著房太后停靈之時,蕭武川自認時機已到,便說動毫州王一齊動手。他雖贏了,卻也輸了‐‐蕭駿馳主動還政,絲毫不留戀這攝政之權。
今日過後,這太延城裡便再也沒有了攝政王。
可競陵王離開太延了,毫州王卻又心思活絡起來。趁著蕭武川身體未安、難掌朝綱之時,毫州王竟在這太延結營新黨,竟是打好了主意要做下一個攝政者。
怕只怕,他的這位好二叔,這些年避著蕭駿馳的鋒芒,也只是在養精蓄銳,等著大好時機吧。
現下,毫州王竟連他的宮闈之事都管教了起來。
真是……白忙活一場,徒為他人做嫁衣裳啊,徒為他人做嫁衣裳。
劉公公取了新藥來,卻在含章殿門口見著了陸皇后的身影。他連忙露出諂媚的笑容,道:&ldo;奴才見過皇后娘娘。陛下在裡頭呢。&rdo;
陸皇后微微頷首,一襲錦服,說不盡的驕矜華貴。她儀態萬千地步入含章殿內,問道:&ldo;陛下身體可大安了麼?&rdo;
蕭武川聽見她的聲音,眉尖便微微一蹙。
他想到了姜靈洲,心底好不憾惜。本已被抓在掌中的鳥兒,卻被旁人開了籠門,放了出去。箇中滋味,又豈是一個&ldo;悔&rdo;字了得?
&ldo;原來是皇后。&rdo;他將那本《春秋》藏在了枕下,散漫道,&ldo;皇后,朕問你一件事。……那臨華宮的人,是皇后放走的麼?&rdo;
陸皇后露出端莊笑意,款聲道:&ldo;是。為後者,也當督視陛下之行,襄助陛下博一個&l;明君&r;之名。臣妾又怎能放任陛下收用叔母,鑄成大錯?以是,臣妾開了宮門,送競陵王妃出了西宮,好免去青簡上口誅筆伐,以正陛下之名。&rdo;
蕭武川的心底有了殘虐之意,可這薄薄殺意卻被他壓下了。
陸皇后善妒,她放走姜靈洲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怕姜靈洲獨寵六宮。蕭武川與陸之遙相處甚久,知曉她是個怎樣的性子。她為了這皇后之位,汲汲營營,先後對梁妃、謝美人動手,又討好房太后與姜靈洲;口中說的冠冕堂皇,但為了那頂后冠,她怕是什麼都做的出來。
可是,蕭武川發作不了陸皇后。
她知道蕭武川的一個大秘密,那就是他已無法誕育子嗣。
為了守著這個秘密,他必須將陸皇后寵著、捧著、端著,讓她繼續做這一國之母。
&ldo;……是麼。&rdo;蕭武川低笑了一聲,道,&ldo;倒是有勞皇后了。&rdo;
&ldo;陛下切莫氣壞了身子,要多多保重自身。&rdo;陸皇后從劉公公手裡捧過了藥碗,親自舀了藥,吹溫送至蕭武川面前,語氣愈發地柔緩了,&ldo;臣妾在這宮中過活,還得仰仗您吶。&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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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延風雲變動,攝政王府卻一派平和。
‐‐現在的王府,已卸下了&ldo;攝政王府&rdo;的匾額,成了普普通通的競陵王府。只不過,這王府的氣派與威嚴,倒是和從前沒有二致。
知曉競陵王要啟程返回封地,徐夫人等名門女眷特意挑了時間來上門作別,還送了許許多多的名貴禮件。
競陵王不在太延,以後又沒了這攝政之權,怕是太延自此就變了天。每每想到此處,徐夫人都心有憂慮。但她到底記得攝政王府的恩情,因而親自帶了女兒來送別,還惋惜了好一陣,說是&ldo;王妃不能親眼見到明妍出嫁,著實遺憾&rdo;。
這一日,行裝終於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