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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駿馳皺眉思索了一陣,訕訕道:&ldo;為夫……不大記得了。&rdo;
&ldo;王爺可真是貴人忘性大。&rdo;她說著,就陡然坐直了身體,道,&ldo;當初王爺還說,那瘋子衝撞了我,是一定要好好罰上一番的。後來妾身遣了傅徽,將他送去醫館了。王爺真不記得了?&rdo;
聽她一番話,蕭駿馳勉強想起了一個模糊的人臉來:&ldo;……噢,好像確實有這麼一號人物。怎麼?王妃怎麼忽然提起他來?&rdo;
&ldo;王爺在太延出事那會兒,妾在西宮前頭,遇見過毫州王府的平側妃一回。&rdo;姜靈洲皺著眉,努力思索起當日之事來,&ldo;那平側妃對妾說,&l;代張均芳謝過毫州王妃&r;,妾就猜那平側妃,便是張均芳苦苦尋覓的妻室。&rdo;
蕭駿馳聞言,微微一懵,&ldo;此話當真?&rdo;
&ldo;十有八|九是真的。&rdo;姜靈洲道,&ldo;為了讓妾不將此事說出去,那平氏還在西宮前賣了妾身一個人情,放了妾一條生路。現在妾可真是悔不當初。早知如此,不如早早就將那張均芳招攬過來。&rdo;
此事若是真的,那可真是峰迴路轉。
且不說毫州王竟然奪人妻室為妾,這於蕭氏皇族而言無疑是道恥辱;再說那平側妃若和張均芳依舊藕斷絲連,這其中便有許多關節可讓外人敲打。
搞不好……
毫州王府那由平側妃所出的、唯一的小世子,都是別人的種。
毫州王這可真是頭頂綠油油,出門喜當爹呀。
蕭駿馳思忖了一陣,道:&ldo;罷了,現在也找不到那張均芳了,便隨他去吧。那平氏必然是記著王妃救了張均芳的恩情,這才施以援手,王妃不必掛懷在心。&rdo;
談話間,兩人便回了競陵王府。
一個侍從匆匆迎來,附在蕭駿馳耳旁說了些什麼,又將一封書信交納給他。他匆匆掃了兩眼,面色便沉了下去。
姜靈洲正要回房,見他面色如此,便問:&ldo;可是出了什麼事?&rdo;
&ldo;此事與魏不大有干係,只是王妃……&rdo;蕭駿馳咳了咳,道,&ldo;算了,與王妃也無甚干係。&rdo;
&ldo;嗯?&rdo;姜靈洲疑惑與他的態度,又問,&ldo;什麼事兒?王爺又想把什麼事兒瞞著妾了?&rdo;
蕭駿馳的眸光低垂,好像並不欲開口。好一會兒,他才道:&ldo;是齊國的事兒。飛馬來報,劉齊廢太子劉琮,脫走華亭已有三月,遍尋不得。這兩日,方知他帶了一干前朝老臣舊將,扯了&l;匡復劉齊&r;的大旗,意欲在召城重立舊朝。&rdo;
姜靈洲聽了,懵了一會兒。
一瞬,腦海里便湧現出個似遠似近、既不熟悉也不陌生的男孩身影來。那男孩也不過八|九歲稚弱年紀,面孔生嫩得很。
&ldo;靈洲,等你解開了這道雙極數九連環,就把它還給我。屆時,我便應你一個心愿。&rdo;那男孩嗓音脆生生的,如盈玉璫。
提起劉琮,姜靈洲便只能想到這個半大的孩子了。他後來似是出落為了清俊溫雅的偏偏君子,宮宴與生辰禮時,她也匆匆一瞥過,只知道他長得頎長豐潤、風姿如玉,若非他身世坎坷流離,定能得華亭貴女競相追逐。
不如說……
如她父皇並未入主華亭,劉琮身為劉齊太子,生得如斯模樣,又擅書畫、長辭賦,定然會是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