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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琮有些納悶,走到池水邊一照,方發現自己面頰上沾了三四道墨痕,黑漆漆的,很是滑稽。他這才恍悟過來,難怪那內侍要他&ldo;洗把臉&rdo;;而周大人、秦大人則忙著哭訴,根本不敢看他的面頰,也沒指出來。直到在格胡娜面前,才被她的嘲笑驚醒了。
劉琮用手帕抹了抹臉,蹙眉道:&ldo;皇后,行宮禁苑,不得射獵。且哪有女人打獵的道理?真是聞所未聞。&rdo;
&ldo;那是你孤陋寡聞,看的太少。&rdo;格胡娜正了下背著的箭筒,鄙夷道,&ldo;大魏的女子從小就學這些,練的手上都要起繭子。而糙原上的女郎則更是如此,莫說騎馬射箭了,就是行軍打仗都是要去的。&rdo;
劉琮聽了,實在想不出來她說的那是怎樣一番光景。
竟然叫女人去打仗?真是不可理喻。
&ldo;可是這些鶴是我養的。&rdo;劉琮一甩衣袖,急道,&ldo;鶴有靈性,皇后怎可以它們為獵物?&rdo;
&ldo;養鶴幹什麼?&rdo;格胡娜一臉不解,&ldo;不都是些長了漂亮毛皮的動物麼?&rdo;
劉琮心底有些挫敗,想這格胡娜到底是異邦人,不知事就是不知事。但他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ldo;所謂鶴,即&l;翻然斂翼,宛將集兮,忽何所見,矯然而復擊。獨終日於澗谷之間兮,啄蒼苔而履白石&r;……&rdo;
還沒念完,他就發現格胡娜一臉惑色,於是劉琮接下來的話,便哽在了喉嚨里。許久後,格胡娜收了弓,道:&ldo;罷了,罷了。既然你不讓,我不做就是了。我只求你別有事沒事兒就念詩,我最受不了這個。&rdo;
說罷,格胡娜便要離去。她走了兩步,又折過身來,笑嘻嘻道:&ldo;劉琮,聽聞你那魚藻宮裡,關了魏國的競陵王妃,這是真的?&rdo;
劉琮的面色,一下淡了下來。
&ldo;這些事,與皇后無關。&rdo;他答道。
&ldo;當然有關,&rdo;格胡娜走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一點兒也沒個皇后模樣,&ldo;我心悅她,不想她受傷。你把她弄來這兒,是會讓她難過的。&rdo;
劉琮在心底暗暗道:他又如何不知這一點呢?可是他別無選擇。
&ldo;我能去看看競陵王妃麼?&rdo;格胡娜問,&ldo;我和她在太延時,關係一向好。&rdo;
&ldo;不能。&rdo;劉琮拒絕了,&ldo;她有孕在身,只能靜養。&rdo;
格胡娜橫疊雙臂,打量著劉琮那清俊的面容,&ldo;嘖&rdo;了一聲,道:&ldo;我看你也喜歡競陵王妃。你們漢人不是常說什麼&l;窈窕淑女,君……君……&r;&rdo;
&ldo;君子好逑。&rdo;劉琮忍不住替她接了上去。
&ldo;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喜歡個漂亮姑娘也沒什麼。&rdo;格胡娜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ldo;但是你支支吾吾著不說,還要給自己找藉口,去令喜歡的姑娘難受,那就很不像話了。在我們糙原上,你這樣的男人可是娶不到妻子的。&rdo;
劉琮不想提姜靈洲的事。因為如果他否認,便顯得有些心虛,不夠光明磊落;若承認,則更是不像話。於是他頓了頓,問了件無關之事:&ldo;……我聽毫州王說,你小時候便去了魏,怎麼到如今你還記掛著那穆爾沁糙原?&rdo;
&ldo;你不也記著你的故國麼?&rdo;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