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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白清跟謝垣的心頭血合二為一一起飲下,才有可能徹底解除他身上的毒,分次喝極有可能會有殘餘的毒留在他的體內,這也意味著他要同時得到白清跟謝垣的愛,雖然他們的靈魂本就是一個人。
陳恆雖然沒有愛過人,可也明白愛是獨占,不能共享的。
看來,現在他只有先瞞著白清,悄悄跟謝垣接觸,伺機確認謝垣對他是否還有情了。
這一日,陳恆親自帶著謝垣還有一眾弟子下山,打算會一會新上任的武林盟主。這幾年,陳恆率領血冥宮的弟子把江湖鬧了個天翻地覆,有誰不服他,他就直接派人將那個不服他的人連同對方所在的幫派一起剿了。
這一殘忍的舉動讓正派人士個個噤若寒蟬,一時之間,江湖中人沒人敢主動請纓提出攻打魔教之事,正派跟魔教之間出現了少有的平和氣象,當然平靜之下的暗涌就不細說了。
陳恆一直覺得他做不做這個武林霸主,就是他一句話的事情,他想著等身上的媚骨解了,再名正言順著進駐江湖,沒成想半路來了個截胡的,直接將他到嘴的肉給叼了去。
這下子,陳恆不樂意了。
他也不是非要當這個武林盟主不可,反正就是個虛名,凡事還是要靠實力說話的,可他當不當是一回事,別人橫插一腳是另一回事。
據手下的人說,這個新上任的武林盟主名叫孟易遙,無門無派,身世背景皆是個謎,因為武功太過高深,讓人見之驚嘆,正派人士覺得看到了江湖未來的希望,主動推舉他為武林盟主,並且成立了個武林門的門派。當然,也有一部分人明哲保身,並沒有參與這蹚渾水。
本來這事不需要陳恆親自去,有左右護法領路,八大長老護航,對付個不成氣候的武林門是不成問題的,不過陳恆想要藉此機會避開白清,好跟謝垣單獨相處,於是便親自下山了一趟。
離開之前,白清撐著病弱的身體,將他親手繡的一個護身符交給了陳恆。
當著謝垣的面,陳恆不好跟白清過分親近,便淡淡地點了點頭,說些要好好照顧自己之類的比較官方的話。
望著男人在眾人的簇擁下離開的身影,白清眼裡浮現著依戀的光芒,等他病好了,他要好好練功,等到有一天能夠像謝垣一樣站在師傅的身邊,跟他並肩作戰。
這一廂,陳恆率領眾人下山後,就找了一家規格不錯的客棧住下。
他們一行好幾十人,只能分開住在幾家客棧中,繞是如此,房間還是沒有空下,每間廂房都擠了好幾人,有些床位不夠的只能打地鋪。陳恆作為教主,當然可以享受獨住一間房的權利,正要進屋,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叫住了正要跟著大部隊一起擠柴房的謝垣。
&ldo;謝垣,你跟我一起睡吧。&rdo;
謝垣停下了步子,斂眸道:&ldo;謝謝師傅,弟子可以跟師兄還有長老擠一間房睡的。&rdo;
陳恆:&ldo;你是我的徒弟,不需要跟為師客氣。&rdo;
說罷,他推開門,半側過身看向少年,顯然是打算等他進屋後再進屋。
謝垣不知道男人的意思,停頓了片刻,轉身走到了男人的身旁,輕聲道:&ldo;那就多謝師傅了。&rdo;
扯了扯嘴角,陳恆的視線在少年潤澤如玉的臉上划過,他很久沒有好好打量謝垣了,這幾年,這個少年長的似乎越發的標誌了呢。因為服用了斷子絕孫的藥物,少年的皮膚很潤很滑,體/毛稀疏,幾乎沒有喉結,如若是不認識的人見了,說是女子都有人信。
陳恆掩去了眼裡的異色,不避嫌地拉住了謝垣的胳膊,將他帶進了屋內。
吱嘎一聲,房門在身後闔上了。
謝垣有一瞬的怔忪,隨即他回過神來,自發地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