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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別胡說,&rdo;宴瓊斥了她一句,站在不動,目光遙遙看向遠處的建築,在這個角度看的清晰了,才發現那竟是一處道觀,比起鬼打牆,她更傾向於是奇門遁甲。
她幼年也曾好奇鑽過父親的書房,父親有許多藏書,年紀漸長,不便去前院,宴瓊也會托兄長向父親借書觀看。
但就算如此,宴瓊在奇門遁甲上也只是略懂。
再仔細觀察了一遍,還是毫無頭緒,宴瓊一咬牙,對著道觀的方向拜了一拜,高聲道,&ldo;小女子在山間迷路,誤入此處,還請道長恕罪,現身一見。&rdo;
聲音在林間迴響,驚起一片鳥雀,此時天色已晚,林間高大樹木眾多,光線不足,昏暗的更早。
昏暗幽靜的叢林,強作鎮定的狼狽少女,眼底儘是驚惶不安,堅定護著她的小丫鬟。
謝婉一揮手,水鏡散去,重新落到銀盆里,纖細的手指放入其中,一邊淡淡吩咐,&ldo;去接她們進來。&rdo;
&ldo;是,&rdo;室內靜立的女子應聲而去。
宴瓊幾乎是絕望的,她喊出那一聲,並不抱希望會有人出來,畢竟她們已經在這周圍繞了那麼久,都沒見人來。
但她別無他法,仰頭看著已無一絲日光的天際,也不知是死在這深山老林更體面,還是回到都城被流言蜚語淹沒來得更好。
時下風氣對女子苛刻,她失蹤一晚,就算僥倖回去,又有父兄憐愛,恐怕一生也註定孤獨終老。
她怔怔看著前方,父母兄長的臉龐一一在面前顯現,往日的歡聲笑語仿佛還是昨日,她……
&ldo;姑娘安好?&rdo;一聲柔和女聲響起,宴瓊猛地抬頭,只見不遠處一道袍素衣女子靜靜而立,目光含笑,&ldo;我家觀主邀二位姑娘入內,姑娘可隨我來。&rdo;
雨竹已經看愣了,隨著這女冠的出現,遠處她們主僕無論如何也遙不可及的道觀就在女冠身後。
精緻不失大氣,可以看出建造者當時的用心。
跟在女冠身後,進了道觀才發現,偌大的道觀竟然沒有多少人,當然也可能是她們沒有遇到,女冠看她們目中有好奇之意,笑著解釋道,&ldo;她們都在後院。&rdo;
宴瓊也沒問後院是何處,只是請教了一些觀主的問題,&ldo;……小女子也是怕犯了觀主禁忌。&rdo;
女冠笑了笑,走在燈光下宴瓊才發現這位女冠出奇的年輕,不比她大多少,&ldo;我們觀主最是好性,姑娘不必擔心。&rdo;
雨竹暗暗咋舌,怎麼會,真好性會任由她們瞎轉那麼久?不過她也知道不該這麼想,也許是觀主有事。
&ldo;姑娘是怎麼到了這裡?&rdo;女冠詢問道。
&ldo;小女子姓宴,這是丫頭雨竹,與家兄友人來皇家寺廟上香,中途休息時迷了路,&rdo;她說的輕描淡寫,女冠卻捕捉到了她提到友人時眼底的寒光,這裡面定然有隱情。
&ldo;倒是巧了,&rdo;女冠笑了一聲,&ldo;我喚作書竹,和雨竹姑娘的名字重了一個字。&rdo;
宴瓊驚了一下,若無其事的拍了拍不安的雨竹,淡淡道,&ldo;是她的榮幸。&rdo;
不是她警惕,而是這道觀處處透著古怪,最古怪的一點兒是這道觀竟然是在皇家寺廟的後山,由不得她不對救命恩人心懷警惕。
當朝道佛之爭不怎麼劇烈,但也不是簡簡單單可以和平相處的,尤其是皇家寺廟。
書竹領著她們去了一間廂房,&ldo;兩位姑娘在這裡可以梳洗,稍候我命人給姑娘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