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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了抿唇,她知道不少瘟疫方子,只是還需對症才能使用,她底蘊比起宣朝的太醫深厚,但要論醫術如何,謝婉不敢自傲能勝過太醫,一切還要等太醫他們到來。
第二日又是與宴彬等人分開行動。
宴彬等扮演何不食肉糜的貴公子,謝婉私下入城探尋,其實謝婉早早就派了人進城,只是越州如今入城容易出來難,傳出的消息零散且少。
入城極易,越州城一片蕭條,比其情報上寥寥數語更甚,書竹等姑娘心軟,見到這景象都忍不住抬起衣袖拭淚。
謝婉親歷戰事數百場,不說無動於衷,但也比起書竹等姑娘好多了,只是這不代表她不憤怒,不悲哀。
按照內閣閣老和宣平帝的猜測,當年修建河堤之時撥了一大筆白銀,每年還都會撥款維修,就算那江南聞名的清風樓塌了河堤也不該壞。
可它偏偏就決堤了。
宣平帝要她查出到底是誰貪了這筆錢,落到了哪些人手裡。
要謝婉來說這純屬是為人所難,官官相護不是一句假話,她敢擔保,這筆錢江南至少三分之一的官都參與了,大官拿大頭,小官拿小頭。
她來江南,初步探了一遍後就沒打算放過他們。
但眼下最急迫的,是越州百姓。
……
是夜,太守府設宴,一片歡歌笑語。
舞女歌姬,美人美酒,觥籌交錯間雙方你來我往。
越州太守彌勒佛般,天生笑面,實在想不出他會做那種不顧百姓生死的事情,應知霖心中冷笑,有人就是人面獸心,比如余長達這般,佛口蛇心。
他這樣想著,搖搖晃晃站起來,臉頰微紅,一副醉醺醺的樣子,&ldo;來來來,余太守,本公子……敬……你一杯。&rdo;
他手裡上藩國進貢的琉璃杯,杯子裡倒上三十年醇釀,輕輕晃動間,流光溢彩。
看得余長達心疼得直抽抽,這般好的寶貝他都沒用過幾次,這都城來的貴公子偏不知從哪兒翻出來了,翻出來就罷了,還非要拿著喝酒。
瞧他那動作,余長達生怕他一個不留神脫手而出了。
應知霖眯著眼,醉眼朦朧,身上晃得更厲害了,&ldo;太守……大人……敬……&rdo;
敬字話語未落,那隻飽受折磨的琉璃杯在余太守心疼欲死的目光中飛了出去。
清脆的聲音在花廳內響起。
應知霖似乎也清醒了,他努力睜大眼睛,&ldo;呃……&rdo;
&ldo;余太守……是本公子的錯,本公子宴後讓小廝送銀錢來。&rdo;
&ldo;不用了,&rdo;余太守陰沉著臉,卻沒維持多久,又是一副笑面,明明心疼的要死,卻不能發作,這兩位公子他能不得罪就不要得罪,不然麻煩多多,他的靠山也警告過他了。
宴彬嗤笑一聲,兩人聞聲看去,正撞見宴彬眼裡明目張胆的輕蔑,這是對應知霖的,&ldo;廢物。&rdo;他張了張嘴,無聲道。
&ldo;你說什麼?&rdo;也許是酒壯人膽,平時不敢和宴彬硬碰硬的應知霖也怒了,一把衝過去提起宴彬的衣領,作勢就要打。
宴彬一根指頭抵住他的拳頭,推開,慢條斯理的整理被他弄亂的衣服,最後輕慢道,&ldo;說你廢物又如何?&rdo;
眼裡的蔑視真真切切,余太守在應知霖發瘋前連忙上前拉架,&ldo;兩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