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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著這個軟肋,魔教投鼠忌器,不敢逼迫那叛徒,最終還是魔教教主出關親自千里追蹤,叛徒死於他掌下。
但那叛徒對魔教教主恨極,臨死之前還擺了他一道,嬰孩被使計送走,不知所蹤。
魔教之人骨子裡的涼薄狠辣可見一斑,寧可負盡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他,哪怕是死,也不讓敵人好過。
嬰孩被叛徒送入一貧民家庭,因是男孩,日子還算不錯,然而好景不長,兩年後家鄉受災,收養他的夫妻為了護他而死,孩童淪為乞兒。
再最後的事,謝婉也就知道了,孩童行乞多月,遇到高人,收為弟子。
謝婉還記得遇到莊奕的那一日,朝廷派遣使者賑災,災害情況得到控制,在城門口安排了人施粥,而謝婉見到他時,他正和一群年齡普遍比他要大的乞兒搶奪食物。
當時謝婉對他的第一印象是&ldo;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rdo;
他年紀小,打不過別人,只能自己死死護著饅頭,縮成一團,飛快的吞咽著,一點也不顧身上落下的拳頭。
這是乞兒的常態,在哪裡都是弱者受欺負,尤其是關乎生死,謝婉並不驚訝,讓她感到震撼的是吃了饅頭之後的舉動,他仿佛是沒有了顧忌,拼死還了回去,明明對方都是比他年紀要大的乞兒,人數也比他要多,可在他面前,卻被他的那股狠勁嚇住了。
謝婉和宴飛救下他之後把他抱到醫館,當晚就高燒不退,足足養了幾日才算好全。
謝婉並不明白宴飛為何對兩名弟子如此念念不忘,明明已經到了破碎虛空的地步,卻還要操勞兩名弟子的後途,即使可能會惹惱她也要繼續做。
說起來即使宴飛不強求她也會做,不過方法不同,她來此任務便是阻止天下大亂。
而且此界天道看在宴飛是第一個破碎虛空而去的武者的份上,免除了直接將兩人抹除,換成了一種更加溫和的方法。
宴飛級別不夠,不知這些內情,只知道自己明明已經武功大成,卻莫名回到過去,兩個視若親子的弟子還是稚齡,苦難加身。
許是今日見到了宴飛的畫像,謝婉想起了一些事情。她覺得宴飛此人是個傳奇,各個方面的,自身氣運堪比本界天道之子,武功大成破碎虛空,收的徒弟雖然麻煩了點,但也是天資難尋。
但也就是因為太優秀了,所以麻煩。
莊奕還好,即使是魔教教主之子,也屬於江湖之事。而容丹巧,她身世不算複雜,卻是罪臣之後,還是被冤枉的罪臣之後。
宴飛的這兩名弟子,武功小成之後就開始霍亂江湖,一陰一暗,挑起江湖和朝廷的紛爭,俠以武犯禁,當再無顧忌之時,這個世界,力量才是正道。
天下大亂,權貴富豪盡數被斬,這一場亂事,不知多少年才能結束,沒有規矩,沒有法律,平民死傷無數,怨氣衝天,影響了天道運行。
謝婉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來到此界,按照皎月珠的說法,她若能避免大亂,報酬多多。
天道花了大力氣拉回時間軸,又挪走了親兒子,只為讓那兩個始作俑者自生自滅,但它不能干涉太多,只能主控大方面,細節之處連它都不能干涉,必須藉助外力。
&ldo;姑娘,到客棧了。&rdo;綠綺輕聲喚道。
半夢半醒間被喚醒,謝婉起身打了個哈欠,和當初的宴飛一樣,她如今受到的壓制也很大,即使有天道的允許,但她如今和最初的江湖孤女差別極大,甚至她隱隱要脫離了人的範疇。
鍾家車隊人數眾多,聲勢浩大,謝婉是和幾位鍾家大家長一起趕的路,白澤山莊的武林風和他們關係匪淺,除了留少許人守衛山莊,基本是主事之人都到了。
客棧已被包下,謝婉和幾位鍾家長輩告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