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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忍耐，聲音出乎意料的平靜，&ldo;阿婉，我知道我的執念了。&rdo;

&ldo;嗯？&rdo;謝婉手擱在書頁上，日光透窗而入，折射出點點斑斕，&ldo;你說。&rdo;

&ldo;我想要成為孟浩言高攀不起的人，讓他後悔莫及。&rdo;她永遠也忘不了那一日孟浩言和他的女伴高高在上輕蔑的眼神，仿佛在看什麼髒亂的東西。

&ldo;好。&rdo;謝婉面上帶著淺淺笑意應下，&ldo;日後我學習的時候你一起跟著學。&rdo;

&ldo;嗯。&rdo;少女仿佛一夕之間長大，沒有激動也沒有失落，平靜的異常。

她當日只是說了一聲，謝婉卻直接付諸行動，凌父送來了課本，還要給她請家庭教師，但被謝婉拒絕了。

她歷經幾世，不說已經堪比過目不忘的記憶力，就說理解能力，也不懼這個時代的中學。

謝婉拿到書只是翻過一遍，了解一下這個時代的水平，可凌嘉卉不同，她從未接觸過這些。

謝婉主動退了回去，讓凌嘉卉出來學習，她不會的直接請教謝婉，謝婉在修煉之中還分出了一分心神來回答她。

其實以謝婉如今的能力，可以直接把這些東西凝聚起來直接灌頂給凌嘉卉。

她甚至還為此試探過，可凌嘉卉一口回絕了投機取巧的機會。

修行包括修心，謝婉在這樣一個普通女子身上受益良多，這也是她為何如此盡心盡力幫助凌嘉卉的原因。

她想看看這個少女能走到哪一步。

每每凌父凌母來查看時，凌嘉卉都在伏案學習，甚至還聽院子裡的小丫鬟講小姐的院子很晚才熄燈。

凌夫人幾次欲言又止，可都在看到女兒發亮神采奕奕的眼神時停下。

不能說女兒，凌夫人就回去折騰丈夫，隔天凌培玉就帶來幾個家庭教師，囑咐凌嘉卉跟著老師學習，其餘時間注意勞逸結合，不要垮了身體。

凌嘉卉哭笑不得，面對謝婉的時候都有幾分羞澀不好意思。

從她表達要上學的意思之後，每日廚房的湯藥都源源不斷的送來，凌嘉卉覺得她不僅沒瘦，一日清晨梳妝，她還驚恐的發現自己長胖了，還不容易瘦下去的雙頰又長起了肉。

凌嘉卉當即就想找凌母哭訴，結果被謝婉涼涼的聲音制止了，她做女兒的這麼大了還不能人父母放心，如今一點也犧牲能讓父母親安心一些是好事。

凌嘉卉放棄了，背地裡更加努力學習，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在女中春季開學之前獲得了家庭教師的認可。

她並不是不可以直接去上課，其實安城有不少千金都是沒有基礎就直接上的女中，只是凌家是書香世家，凌嘉卉有自己的驕傲。

更何況，那一天孟浩言奚落的話她還記在心上。

第56章 民國糟粕（四）

到了上學這一天, 凌父凌母不放心，想要跟著去，被謝婉給阻止了。

她哭笑不得，&ldo;爹娘，有司機呢，哪裡用得著你們送。&rdo;

凌父凌母只好罷休，但當天早晨還是一直把她送到門口，叮囑司機宋叔一遍又一遍。

宋叔是凌家的司機，開了好幾年的車了，是家裡的老人, 凌父凌母又說了幾句, 謝婉都安靜的聽著, 點頭表示放在了心上, 最後眼看著再不走就晚了才住了口。

&ldo;老爺夫人很關心小姐。&rdo;開車的宋叔看謝婉一臉劫後餘生，笑著道。

&ldo;嗯, &rdo;謝婉點了點頭，早知道還是讓凌嘉卉出來了，只是第一天上學凌嘉卉太緊張, 還有些羞澀, 不敢出來。

很快到了女中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