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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久川一愣，上司這是在誇他？

另一邊，自穆珍寶走後，嚴采就一直盯著手機看。

劉聚財圍著袋子轉了好幾圈，最後站在有深色印記的那一面，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就那樣愣愣地戳在原地，像是被嚇傻了。

嚴采打了個哈欠，終於覺得無聊，準備關掉屏幕。

就在這時，劉聚財突然抬起了頭，朝屏幕外的方向望去。

有人來了。

☆、盈缺（16）

自從第一天， 手下其他警察和王之衡他們起了衝突後， 第二天， 呂驕陽就把他們都趕了回去。

他的身邊只留了一個周宏， 不過垚江這邊警力足夠， 倒也沒感覺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

除了太沉悶之外，這個下屬幾乎沒有什麼缺點。

但偶爾， 呂驕陽也需要別人稍微捧個場。

&ldo;既然局裡的屍檢報告已經出來了， 那麼， 我們至少知道為什麼董聰董敏會去拋屍董大桓。&rdo;他夾起一筷子青菜， 送到嘴邊， 卻沒有了胃口， 只好又放下， &ldo;這兩個孩子和養父關係很差， 甚至可能存在很大的恨意。&rdo;

&ldo;嗯。&rdo;下屬點頭，扒拉了一口米飯。

&ldo;浴室是虐/殺董大桓的現場， 沒有發現其他的指紋， 那麼董氏兄弟有極大概率對董大桓下手。&rdo;

&ldo;對。&rdo;周宏蹦出一個字。

&ldo;但另一具屍體上沒有他們倆的指紋，浴室里也沒有這具屍體的血跡。&rdo;呂驕陽皺眉， &ldo;所以， 他們並不是殺害那個人的兇手。&rdo;

&ldo;是。&rdo;對方的回答依然簡短有力。

&ldo;……&rdo;呂驕陽感覺自己在對牛彈琴。

他是個喜歡熱鬧的人，平時和下屬相處也不端著架子。其他小警察樂意捧著這個有點背景的上司， 一向順著他來，個個都會說漂亮話。

和他們比起來，周宏簡直可以說是個啞巴了。

&ldo;周宏。&rdo;呂驕陽嘆氣， &ldo;你能不能多說幾個字。&rdo;

小警察剛準備把菜送進嘴裡，聽到上司的話，只能放下筷子。

盯著餐桌好幾秒後，周宏抬頭嚴肅到：&ldo;我覺得呂處說的都對。&rdo;

&ldo;……&rdo;

呂驕陽並沒有感受到一點被稱讚的喜悅。

&ldo;算了……&rdo;他掩面，&ldo;你繼續吃飯吧。&rdo;

對方從善如流 ，重新拿起了筷子。

他們已經在這家餐廳待了快兩個小時，一開始，呂驕陽一點胃口也沒有，根本就沒碰筷子。

他對著那桌菜發愣，然後注意到下屬也沒有吃飯的意思。

起初，他還以為周宏和他一樣，被案情困擾，無心吃飯。

但過了一會兒，他就發現，對方板著一張臉，面無表情，卻在偷偷咽口水。

呂驕陽一下覺得自己罪大惡極，簡直像壓迫長工的惡地主。

他只好先動筷，免得下屬餓暈在餐桌上。

周宏吃得開心，呂驕陽還是沒胃口。

每當他心裡存著事時，他就不愛吃飯。

上學時，徐宵經常提醒他。而現在，周宏是萬萬不可能對他說，呂處快吃飯，不吃飯對身體不好。

呂驕陽只能自力更生，食之無味地往嘴裡塞菜。

&ldo;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