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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看到徐宵的表情也陰沉了起來。

&ldo;我同學說，他每年都會去幾趟孤兒院。&rdo;呂驕陽深吸了一口氣，&ldo;聽說他還資助過不少孩子出去上學，給他們牽線，讓富裕家庭收養他們。&rdo;

&ldo;那些孩子後來怎麼樣？&rdo;徐宵盯著呂驕陽，沉聲到。

對方攤手：&ldo;她不知道。&rdo;

接著，儘管室內只有他們四個人，還有一具已經死透的屍體，呂驕陽還是壓低了聲音。

&ldo;但她聽說‐‐&rdo;他的態度顯得謹慎而嚴肅，&ldo;有些出去上學的孩子，走了之後就沒回來。&rdo;

這種事本來外人不該清楚，但幾年前，一對夫婦來了孤兒院好幾次，和一個小男孩兒特別投緣，於是歡天喜地準備好了材料，就等著手續辦完，把兒子領回家去。

誰知道，這邊手續剛辦完，第二天再去的時候，孩子就不見了。

&ldo;當時院方聲稱，董大桓把那個小孩，連同其他幾個孩子，一起送到外地，參加一個短期夏令營。&rdo;呂驕陽神色複雜，&ldo;那對夫婦想著，也就幾天的事，沒放在心上。&rdo;

然而，一轉眼，半個多月過去了，孩子卻沒回來。

&ldo;不止那小孩一個，一同出去的幾個全都不見了。&rdo;

滿心歡喜準備開始新生活的夫妻自然不樂意，找到院方討要說法，卻只得到了孩子們出車禍的噩耗。

&ldo;他們估計對那孩子動了真感情，最後鬧到董大桓門上去。&rdo;

這麼一鬧，群眾的視線多少就轉移到了董大桓和孤兒院身上。接著，就有流言傳出來，說那些孩子們才不是出了車禍，而是被董大桓賣到黑市上，摘了器官，心肝脾肺腎，一個都沒剩下。

裴久川咋舌，廣大人民群眾的想像力未免也太豐富了些。

他先是覺得好笑，然而仔細一想，就笑不出來了。

&ldo;董大桓沒有正經工作。&rdo;呂驕陽肅容，&ldo;他資助孤兒院的錢從哪裡來。&rdo;

帳面上，唯一給他打錢的人，就只剩一個吳永。

這下，四個人的表情全都不對了。

離開lot已經有七八個小時。

盼兒坐在駕駛座上，木然地看著前方，直到身後的車猛打喇叭，他才反應過來，自己擋了別人的路。

小五是他們當中性子最烈的一個，拿老闆的話來說，要不是生得好，第一天老闆就會打死他。

儘管時間過去了那麼久，盼兒還是記得，當時身量不足，尚顯稚嫩的小五，聽到這句話時，惡狠狠地抬頭瞪了老闆一眼。

接著就被一腳踹飛。

其他幾個孩子都嚇壞了，瑟縮在一起不知道如何是好。最後，還是盼兒向老闆求情，這才把被踹得起不來的小五勉強拖回房間。

但對方似乎並不領他的情。

&ldo;你這條狗。&rdo;小五趴在他的背上輕聲說，每吐出一個字，都要咳出來一口血。

盼兒沒作出任何回應。

狗？

他在心裡冷笑，至少他現在不用在垃圾堆里刨東西吃。那才是真正的狗。

為了管教小五，老闆費了大心思，光是竹條，都抽斷了好幾根。

當然，老闆不會親自動手，為了鞏固盼兒的地位，這種懲戒人的事，他通常都會交給盼兒來做。

老闆吩咐的事情，盼兒自然不會偷奸耍滑。

每一下他都用了全力，竹條與皮肉接觸的時候發出清脆的聲音，甚至在空中揮出呼呼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