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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穆先生知道得可真多。&rdo;饒是徐宵一向克制自己，聽到對方的話，也沒能完全忍住嘲諷的衝動。

穆珍寶倒是沒和他計較這個，語氣也沒什麼變化：&ldo;我管不了別人。&rdo;

沉吟了一會兒，穆珍寶又追了一句：&ldo;徐處長，我想這是你們份內的事。&rdo;

徐宵沒說話，他知道穆珍寶說得對。

對方或許沒有什麼義務，但作為警察，他身上擔著沉甸甸的責任。

&ldo;你說……&rdo;想著穆珍寶的話，徐宵的思路卻又莫名其妙拐去了別的地方，他推了推兩眼發直的呂驕陽，&ldo;醒醒，別犯困了。&rdo;

&ldo;怎麼了？&rdo;呂驕陽今天一天都昏昏沉沉的，簡直不知道昨天晚上的覺都睡去了哪裡，他揉了揉眼睛，兩眼通紅地看著徐宵。

&ldo;我們假設一下，&rdo;既然已經把人推醒了，徐宵也就不在乎那麼多，他抱起手臂，&ldo;先不管董氏兄弟為什麼自殺，也別管那具無名屍體，單獨把董大桓拎出來，看看誰有殺他的可能。&rdo;

畢竟，在這起案子裡，只有董大桓本人，是最清晰明朗的一個因素。

&ldo;我還是堅持他養子殺了他。&rdo;呂驕陽眨眨眼，他知道徐宵一直對這個假設不太感興趣，&ldo;你怎麼想？&rdo;

&ldo;兩種可能。&rdo;

&ldo;第一種，他以前惹到的仇家突然來尋仇了。&rdo;徐宵豎起一根手指。

這是最糟糕的情況，因為直到目前，關於董大桓的事，他們只查到和lot有關的交易。想要往上走，摸出他以前做了什麼，顯然並非一天兩天能夠辦到。更不要說鎖定誰可能對董大桓下手了。

所以，徐宵暫時把這個假設擱到了一旁。

&ldo;第二。&rdo;他的語氣嚴肅起來，&ldo;在和lot的交易里，他惹到了什麼人。&rdo;

&ldo;按著他這個交易方式，我還真想不到他能惹到誰。&rdo;呂驕陽聳肩，顯然和先前徐宵的想法一樣，&ldo;他兩邊倒賣賺的差價太大？惹著吳永了？&rdo;

這個玩笑並不好笑，徐宵理都沒理他。

&ldo;有沒有可能……&rdo;一陷入緊張的思考，徐宵就喜歡在手上玩點東西。

眼下，什麼都沒有，他只能再一次把袖口揉皺：&ldo;是lot出去的孩子，回來報復他？&rdo;

&ldo;不能吧。&rdo;呂驕陽一愣，&ldo;先不說其他的，那些孩子有人身自由嗎？&rdo;

連門都邁不出去，有什麼本事去揭董大桓的臉？

徐宵嘆了口氣。

他想起了穆珍寶上午遞來的消息，還有多年前在緝毒隊遇上的那個少年。

直到死，他們都沒能逃脫那個沾滿了血跡的牢籠。

☆、盈缺（22）看一下作話

被老闆從房間裡趕出來時， 盼兒依舊以為男人在為小五的事生氣。

臉就那麼重要麼？

他不由自主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面頰， 觸感細膩。平時在樓下點單時， 盼兒也沒少被各色人等勾搭暗示過。

算了， 他想。姿色再好， 最後還不是一樣擺脫不了雌伏在別人身下的命運。

盼兒呼了口氣，努力地把心裡的不平按下去。至少現在， 小五死了， 他還活著。

這就夠了。

&ldo;盼哥！&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