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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rdo;&ldo;是什麼是，阿晴是你推摔的，找你要錢那是天經地義，你還讓這老不死的給你打借條，你還要不要臉？&rdo;楊大娘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一張長臉無比扭曲：&ldo;我警告你，你最好離阿晴遠一點，否則我跟你拼命

！&rdo;

&ldo;姐姐，都是一家人拼什麼命啊。&rdo;然，楊三娘根本就不怕她，她施施然站起身來，扭著粗大的腰肢朝角落處劈柴的楊二娘走去，一面走一面道：&ldo;你要是生氣啊，我幫你出口氣。&rdo;

說著，她揚起胳膊，一巴掌重重打在楊二娘臉上。

楊二娘不料有此變故，一個趔趄摔在柴火堆里。

&ldo;你別動我娘！&rdo;楊向晚發瘋般沖了過來，叫楊三娘一腳踹在小腹上，疼得跪倒在地。&ldo;小賠錢貨，糟蹋你大娘家的糧食。&rdo;楊三娘狠狠給了楊向晚兩個耳光，隨後一把抓起她的頭髮，上下打量著那張因為營養不良發黃的面頰：&ldo;底子倒是可以，姐姐，要不這樣，你把這個小賠錢貨賣給我算了

，我出五兩銀子，就當是給阿晴貼點嫁妝，也好讓阿晴嫁得風光些。&rdo;

&ldo;不要！&rdo;楊二娘狼狽地從地上爬起，撲上去抱住女兒，叫楊三娘狠狠踹了兩腳。

&ldo;住手！&rdo;就在楊三娘即將落下第三腳的時候，一聲厲喝自門口響起。

楊晴隨手將買回來的肉往地上一丟，三步並作兩步行上前，一把將楊三娘推開：&ldo;三娘說的什麼笑話，您要給我補貼嫁妝，卻要賣我妹妹，怎麼不把楊雨柔賣了？&rdo;

她一聲妹妹喚得自然，卻讓蜷縮在地上的楊向晚愣住，她緩緩抬起頭來，不可思議地看著那人，她生得很高，很瘦，像是風一吹就能倒下，卻又比那土牆還要讓人覺得安全。&ldo;阿晴該不會真摔壞腦袋了，她能和阿柔比？阿柔可是你堂姐。&rdo;楊三娘冷笑，表情並不好看，可到底還清醒著，知曉站在她面前的不再是那隻任她欺凌的野雞，而是飛上牧家這根高枝的金鳳凰，是她榮華

富貴的源泉，不能一時意氣碰碎了。

&ldo;阿晚是我堂妹。&rdo;楊晴上前一步橫在二人面前，冷聲道：&ldo;三娘，我不管你在這個家裡如何吵吵鬧鬧，可你要敢對這個家裡的人動手，那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你這個三娘。&rdo;

她將話說到這個份上，楊三娘哪裡還敢動手，當下悻悻地朝後退去，只是目光依舊停留在楊向晚的臉上。

還別說，這小賠錢貨的底子是真好，像她娘，生著一雙勾人的眼睛，這要是捯飭好了賣到窯子裡，保不齊能賣個大價錢。

楊向晚不知楊三娘心中盤算，只是叫她這麼看著，不由感到害怕，下意識就往楊二娘懷中躲去。

&ldo;娘，是肉！&rdo;楊雨柔的聲音毫無徵兆地響起，打破院中詭異的沉默：&ldo;阿晴妹妹帶了好多肉來。&rdo;

&ldo;快，還不快去把肉都燉了，我和阿柔今晚就在這吃飯。&rdo;楊三娘喧賓奪主地指揮著，全然不把自己當成外人。

&ldo;這些肉是給我補身體的，要是今天吃完了，我家可沒錢再買肉。&rdo;楊晴冷冰冰道。

楊雨柔叫女子的眼神嚇了跳，等反應過來，手中熟肉早已叫人奪去。

楊晴打開油紙，把肉一塊塊往自己嘴裡送，楊雨柔看得眼都熱了，下意識就要伸手去奪，叫楊三娘一把攔住。

&ldo;娘！&rdo;楊雨柔跺腳，目光中滿是不甘願。從來只有楊晴看她吃東西的份，什麼時候輪到楊晴吃肉她看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