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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震驚,梅傲霜猛然追擊,扭打間,從他懷裡牽出了一絲紅色穗子,連著扯出來的是一枚血紅玉佩。
見玉佩被拿,那人才驚慌了,幾次要奪回,梅傲霜退開好遠,操作冰針匯成冰牆擋住他的來路。
「何人私鬥?」七師尊感到這邊的靈力異樣,在廂房以傳音術喊道,隨之,他撐傘而出,向這邊趕來。
見引起了騷動,那人不想糾纏,轉身一閃,紅色光點消失在雨夜中。
望著那抹紅光閃去,握在修長手指間的是一塊血色的玉佩——那殷紅的顏色,淺淺映照在梅傲霜的眸子裡,如同灑下了驚愕的霜華。
他站在遠遠的黑暗裡,只覺手中的冰劍也起了一陣戰慄的回應!
那是吳企圖嗎?
怎麼可能……
「寒凌子,你方才與誰鬥法?」
七師尊的到來將梅傲霜拉回現實,他快速收起玉佩不讓師尊看見,規矩行了一禮,道:「是……那闖山的賊子。」
他實在找不到更好的隱瞞之詞,以七師尊的聰慧,謊言只會更快被揭穿,何況他不善撒謊。
七師尊神色微微一震:「他怎麼出現在這裡?」回頭看了看現場,眼露刺探的疑問:「為何在此處爭鬥,你應該及時通知我才對,寒凌子,這不像你往日的做派。」
梅傲霜皺眉,這次出行,發現七師尊比師父還難應付,不想樹妖的事被牽扯出來,應道:「我發覺他的靈力跟過來的。」
「他引你出來的?」七師尊得出更驚訝的結論:「是專門來找你的?」
「是……」讓梅傲霜回應猶豫,劍眉染上雨水,緊皺著,更是前所未有的焦急。
七師尊驚詫,在仙岳十年,這孩子事事謹慎井井有條,何時這樣六神無主過。
那賊子兩次闖山都對他當眾羞辱,這次恐怕也是……
哎,寒凌子心氣高,卻又不善隱藏,什麼事都硬扛著,罷了,不逼他了。
「下次一定要通知我,那不是逞強就能應付的人。」
囑咐著,七師尊將自己的傘伸過去給他擋住越下越大的雨,又如往日一樣的溫和儒雅,只是眼底透著淡薄的憂慮。
——那賊子的目的,當真是為了採花嗎?
既然如此執著,憑他的道行,擄走寒凌子不是更直接的方式嗎?多番周折,目的恐怕不簡單,他非敵非友的行為更是怪異,上次在獵妖區,雪澤的妖王發動了喚妖陣,卻被他用安靈陣安撫了下來……目前唯一能確定的是,他非常關注寒凌子的舉動。
實在辨不明他要做什麼,現在身在南境,敵明我暗,該更謹慎才好。
翌日卯時,天未亮,雨剛停不久,夜裡的涼風依舊回漾。
吳企圖被凍了一宿,被解封的時候,還在熟睡,他的體魄竟然適應了這寒涼的冰凍術。
梅傲霜揣摩著手中的紅色玉佩,狹長的眸子深沉地盯著他,目光落在他脖子上的劃痕像凝固了一樣,如玉的面容上是難以置信的表情,耳上的玉白骨環垂在肩窩,靜如盤絲,仿佛與主人一同陷入了深思。
昨晚與那賊子鬥法後回來,他就到了吳企圖房間,進來時,這冰封術是最初的狀態,沒有解開過,他的冰封術不是能輕易模仿的,冰法是他的靈力幻化,就算偷梁換柱也需一模一樣的靈力才行。
使用法器或其他什麼可儲存靈力的法術,也能複雜他的冰封術,能複製得如出一轍的,需極好的冰法道行,如果是那人,到不無可能。
可…如果吳企圖就是那賊子,有那樣的道法何苦在華嚴殿沒落了三年,被各殿弟子欺凌許久。
加之他言行癲瘋,思維愚笨,若是這都是裝出來的,用三年的時間來演戲,未免太瘋狂了。
但這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