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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澗走到門口，突然轉身：&ldo;我一直很想問件事兒。&rdo;

顧厭抬了抬眼睛：&ldo;說。&rdo;

&ldo;你頭髮是哪家店燙的啊?怪好看的。&rdo;

&ldo;……娘胎里。&rdo;

明澗失望地推門離開。

顧厭在床上坐了會兒，腦袋裡一會兒是和喜萌的對戰，一會是小黃文預告，最後定格在土狗存的發燒上。

他嘆了口氣，下床換鞋。轉身的時候瞥到鏡子裡一身皺巴巴的衣服，還是前天冰爽祭的那身，於是換了身整潔的衣服，抱著禮盒敲響沈存房門。

&ldo;哪位?&rdo;或許是生病的緣故，沈存聲音有些微啞。

&ldo;顧厭。&rdo;

&ldo;請進。&rdo;

顧厭推門而進，一眼就瞧見了靠著床頭看書的男人，一條長腿微曲，一腿平平地搭在床面上。他大概剛洗過澡，髮絲微濕，顯得眸色深了一些，穿白色t恤和深灰色寬鬆蓖麻蠶絲束腳褲。像一塊從泉水裡撈出來的玉。

&ldo;隨便坐。&rdo;沈存說。

顧厭回過神的時候已經坐到人家床邊上。

&ldo;發燒了?&rdo;

沈存從腋下拿出一支溫度計，看了看：&ldo;嗯……現在退了。&rdo;

&ldo;我還沒來得及慰問呢。&rdo;顧厭笑了笑。

&ldo;那你等會兒，我再燒一個。&rdo;沈存笑著說。

&ldo;別皮。&rdo;顧厭笑著指他。

&ldo;你來得正好。&rdo;沈存合上書，丟給顧厭一個小本子，&ldo;中級咒符里可以用作連招的，我整理了出來，有空可以看看。&rdo;

顧厭翻了翻本子。裡面記載的有些是他背書的時候也考慮過的，大部分是耳目一新的施咒連招，甚至還有四種連用的，一招套一招，只是看看就知道效果非常牛逼。

顧厭在心裡嘖了一聲，大佬的戰鬥水平不是胡吹的。

沈存看到他一直抱著禮盒：&ldo;怎麼，賄賂我?&rdo;

&ldo;是啊。&rdo;顧厭把傳心海螺扔給他，&ldo;禮尚往來。&rdo;

沈存打開看了看。海螺不大，只占據半個手掌心，微沉，殼面略有凹凸不平，神秘浪漫的藍紫色渲染其上，在燈光下發出暗啞柔和的光芒。

沈存拿出一枚，隨手塞進枕下。

&ldo;這對兒都是你的。&rdo;顧厭指了指禮盒，&ldo;組隊的時候用，你拿一枚怎麼發隊內語音?&rdo;

&ldo;啊，可我自從成年後就沒有組過隊了，給誰用?&rdo;沈存眨眨眼，&ldo;哦，除了上次去青龍村。&rdo;

顧厭默了一默：&ldo;那這個呢?&rdo;

&ldo;你帶著吧。&rdo;沈存說，&ldo;估計你做下個任務的時候，領導還會讓我跟著。&rdo;

顧厭嘆了口氣：&ldo;就這麼不放心我。&rdo;

沈存笑了笑：&ldo;不要有負擔，畢竟你剛接觸這行。&rdo;

&ldo;你剛說……成年以後就沒組過隊?&rdo;顧厭後知後覺地說，&ldo;你和喜萌一樣，也是沒成年的時候簽約的?&rdo;

&ldo;嗯。&rdo;沈存說，&ldo;我是在寄靈所長大的。&rdo;

顧厭怔了怔。

沈存淡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