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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老，魏無忌怎麼可能會殺人呢？”

陳農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解地道：“那棵樹突然倒了，將人砸死，卻算在魏無忌頭上，這……這……”

夏中儒淡然一笑，不置可否。

夏月看到爺爺這副樣子，也就放心了。

縣公安局審訊室，下午五點半。

“警察叔叔，我真的沒有殺人！”

坐在審訊室裡的魏無忌，一臉無辜，辯解道：“我跟孫老師無怨無仇，為什麼要殺他呢？”

“無怨？無仇？”

王小虎翹著二郎腿，手裡把玩著一根警棍，冷笑道：“小曹，將我們的調查結果，念給他聽。”

那個小曹叫曹學衝，長著瘦瘦的驢臉，戴著眼睛，就坐在王小虎身旁，翻開面前的筆記本，輕咳一聲，緩緩開口。

從文科辦公室裡的導火索，到教室裡的矛盾升級，再到賓館中的衝突**，曹學衝都說得極為詳細，就如親身經歷一般。

有怨！

有仇！

這就有了充足的殺人動機！

魏無忌聽得脊背發涼，難以置信地瞧著王小虎。

他被帶進警局不到十分鐘，王小虎就能調查得如此清楚？

就連他跟孫耀華相互說的狠話，也能查得一清二楚？

這個王小虎難道是神仙不成？

掐指一算，瞭然於胸。

王小虎顯然不是神仙。

魏無忌心頭髮毛，只想到了一種可能。

那就是王小虎跟孫耀華是一夥的。

想到王小虎將他銬住後，直接到那盆景旁檢視，看到沒有手提箱時，居然在皺眉，十有**那手提箱是王小虎放在那裡的。

王小虎利用職務之便，為孫耀華弄來狙擊槍一用。

這個猜測無疑很瘋狂，但魏無忌堅信這就是事實。

拍死一隻蒼蠅，惹來一隻臭蟲。

握了個日的，這事還沒完沒了了！

待曹學衝唸完，王小虎拿警棍一敲桌子，道：“這就是殺人動機！”

“證據呢？”

魏無忌理清內中的牽連，遽然如換了個人似的，冷聲道：“敢問警官，我是如何操控那大樹倒下的？”

“這個還有待調查！”

王小虎突然起身，輕蔑地道：“當然，你也可以主動認罪，也好免遭皮肉之苦。”

皮肉之苦？

這都什麼時代了，居然還有屈打成招存在。

不過在棒槌局長面前，最拿手的破案手段就是屈打成招。

那根警棍，就是證據。

神州國加大反腐力度，蒼蠅老虎一起打，雖取得顯著成效，但似王小虎這樣的臭蟲，卻怎麼也拍不完。

反腐倡廉，是一場持久戰。

“王局，你跟孫耀華是一夥的吧？”

魏無忌想著哈哈大笑，問道：“或者我可以這麼問，孫耀華一定給了王局長不少好處吧？”

王小虎被魏無忌突如其來的轉變，給唬了一跳，這臭小子能把孫耀華逼得找他要狙擊槍，倒不能小覷，扭頭道：“小曹，你先出去，把監控關了。”

曹學衝雖來局裡不久，但對王小虎的破案手段，已是熟得不能再熟，起身關了監控，離開時順手帶上了門。

“王局，你確定那玩意兒真關了嗎？”

魏無忌也站起身，望著角落裡的攝像頭，轉脖扭腰，開始活動全身筋骨。

這小子……

王小虎臉色有些難看，不知為何，此刻看著魏無忌，心底竟有點發毛。

被他用警棍狂揍的嫌疑犯，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卻從未有過這種感覺。